第53章 番外(梵塵)[第1頁/共3頁]
恍忽間,尉遲硯的思路又飄回了山中流浪的那日。
尉遲硯臉上閃現出些許的訝異,苦笑道:“我還當你會以大雍國師的身份攔我,再不濟也是袖手旁觀,卻未曾想,你卻會說幫我。”
尉遲硯點頭:“是,父皇您矚意的天然是大哥。可非論您如何想,這聖旨上的名字,畢竟隻能是‘尉遲硯’了。”
“你、你這個亂臣賊子!這皇位是你大哥的・・・・・・”老天子瞋目圓瞪,氣得連氣都喘不上來。
因為隻要活著,才氣為本身曾經犯下過的罪過,漸漸地贖罪,不是麼?
尉遲硯自懷中取出一枚銅錢。那銅錢已經變了形狀,上麵是斑斑的血跡:“那一日,我帶著帳本回京,途中便趕上了埋伏。一全部大峽穀,全都是弓箭手。”
京中已是寒冬,朔雪紛飛,早有故交烹雪水煮茶,掃榻相迎。
這漠城的瘟疫措置好今後,梵音便帶著沈嘉言回了京。
尉遲硯走上前,伸手闔上了老天子的眼睛:“嗬,父皇,兒臣如何會讓您把本身變成和你普通冷血之人?至於大哥和六哥,您放心,我會讓他們活著,‘長悠長久’地活著,‘好好’的活著。”
尉遲硯伸手把桌子上的銅錢緊緊地攥在了手內心,即便攥疼了,也不肯罷休。這上麵的血,是那人的。
而這神醫每次救人的診金也很特彆,隻收一朵剛摘下來的荷花。
“不必。”梵音牽起沈嘉言的手,“餘生,有雲塵便夠了。”
梵音望向他,神采波瀾不驚:“你要篡奪阿誰位置?”
尉遲硯踩著腳下蜿蜒的血跡,一步步緩緩走向纏綿病榻的老天子,麵露嘲笑:“父皇您說,為帝者需不擇手腕,故而大哥和六哥被兒臣一杯毒酒便告結束性命;您說為帝者需心狠手辣,故而不附和兒臣的人,兒臣便十足殺了。你說兒臣算不算合適的儲君了?”
在尉遲硯即位的那一天,梵音和沈嘉言來向他告彆。
這個傻子!
尉遲硯藉著喝茶的機會,眨掉了眼中的水汽。可本身當時如何就冇有承諾他呢?
因為從冇有人見過這神醫的夫人,故而有傳聞說這神醫的夫人貌若天仙,但也有人說這神醫的夫人醜若無鹽。但隻要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這神醫的夫人當真是非常的心腸仁慈。
他卻還是為了護本身,落了個骸骨無存的了局!
至此,皇宮當中,便少了一名梵音國師;但是這江湖之上,卻多了一名神醫。
那人硬是揹著本身走了十幾裡崎嶇的山路,都是臉不紅、氣不喘。卻在為他治傷的時候,烏黑的神采卻驀地紅了,小聲地說:“我娘說了,拯救之恩是要以身相許的。今後你就是阿牛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