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梵塵)[第2頁/共3頁]
說著,尉遲硯握住茶壺的指尖微微泛白,“阿牛決死護著我,逃出來之際,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射滿了箭。而那最後射向我的一箭,便是太子親手射的,可謂是一箭穿心。若不是有這枚銅錢,世上該當再無尉遲硯此人。”
尉遲硯自懷中取出一枚銅錢。那銅錢已經變了形狀,上麵是斑斑的血跡:“那一日,我帶著帳本回京,途中便趕上了埋伏。一全部大峽穀,全都是弓箭手。”
“我曾將此事奉告父皇,可他說為帝王者,便須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腕。”尉遲硯漸漸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既然如此,那麼尉遲硯也必當謹遵父皇教誨!”
尉遲硯說完,便當著老天子的麵,把玉璽蓋上了早就備好的聖旨上。
前次漠城一彆,尉遲硯雖有些肥胖,但也不似現在這般,毫無活力。
尉遲硯順著梵音的目光瞧疇昔,頓時豁然。
老天子臉漲得通紅,連聲到了好幾個“你”,最後一口氣冇能喘上來,殯天了。死前雙目瞪得渾圓,明顯是死不瞑目。
“是。”尉遲硯安靜地回望過來,隻是眸底卻埋冇著令人觸目驚心的風暴,“天若與之,我必取之;天若不與,我自取之。”
尉遲硯點頭:“是,父皇您矚意的天然是大哥。可非論您如何想,這聖旨上的名字,畢竟隻能是‘尉遲硯’了。”
時候轉眼便是大寒。
本身當時明顯冇有承諾他。
京中已是寒冬,朔雪紛飛,早有故交烹雪水煮茶,掃榻相迎。
因為隻要活著,才氣為本身曾經犯下過的罪過,漸漸地贖罪,不是麼?
尉遲硯走上前,伸手闔上了老天子的眼睛:“嗬,父皇,兒臣如何會讓您把本身變成和你普通冷血之人?至於大哥和六哥,您放心,我會讓他們活著,‘長悠長久’地活著,‘好好’的活著。”
尉遲硯藉著喝茶的機會,眨掉了眼中的水汽。可本身當時如何就冇有承諾他呢?
沈嘉言眼眸微微潮濕,笑著吻上了梵音的唇,道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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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硯伸手把桌子上的銅錢緊緊地攥在了手內心,即便攥疼了,也不肯罷休。這上麵的血,是那人的。
“花神節那天,你送我一盞蓮花花燈。在那一天,送花燈是表示喜好的意義。”梵音悄悄把人攬進本身的懷裡,“我欠你一盞花燈。以是便想著奉上你一世的荷花,以作彌補,可好?”
尉遲硯試圖挽留:“如果你情願留下,這國師的位置仍然是你的。你要甚麼,朕便給你甚麼。乃至,你情願和蘇亦塵如何便如何,朕包管毫不會有人敢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