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歧[第1頁/共3頁]
“曹姨娘,大伯母纔是靖弟的母親。”
“你這話甚麼意義?莫非是我讓盜匪劫了家裡的商船不成?”魏氏撇過甚,用力擦拭眼角。她本就冇讀過甚麼書,現在又被何歡嚇住了,口不擇言:“若不是家裡有兩個藥罐子,我如何會孤注一擲?”
何歡叮嚀白芍堵上曹氏的嘴。陶氏在邊上看著,忍不住偷瞄魏氏的神采,看到她一臉凝重,她謹慎翼翼地說:“歡兒,二弟妹到底照顧了你十年……”
“你說甚麼!”曹氏瞋目圓睜,恨不得撲上去撕咬何歡,何如她的手腳都被結健結實綁著,身材又被白芍捆在了桌腿上,隻能像毛毛蟲普通爬動。目睹本身的狼狽,她到底是船家女出身,很有幾分蠻力,拖著桌子一拱一拱逼近何歡,呲牙咧嘴,活像僻巷的瘋狗。
魏氏打量何歡,沉著臉諷刺何歡:“你口口聲聲說,你要嫁給沈經綸,你有阿誰本領嗎?”
曹氏氣憤地瞪著何歡,漸漸的,她的氣勢弱了。如果何家把她掃地出門,她隻能露宿街頭。“我是斷不會簽下賣身契的。”曹氏點頭,像爛泥普通癱坐在地上。
跟著曹氏的行動,桌角與空中摩擦,收回刺耳的聲響,刺激著每小我的耳膜。何歡雙手猛地壓住桌子。曹氏措不及防,後腦因慣性磕在了桌腿上,一陣頭暈目炫。
陶氏點頭道:“您是長輩,我不敢說您有錯,但阿誰時候,若相公冇有因為那件事被官府扣押,定然不會一病不起。如果相公還在……”
一旁,白芍不敢罔顧何歡的號令,拿著帕子試圖塞入曹氏嘴裡。她不敢真的對曹氏脫手,內心又怕又懼,行動不免遊移。曹氏看準機遇,一口咬住白芍的手掌,痛得白芍眼眶泛紅,又不敢叫出聲音。
何歡見狀,哈腰捏住曹氏的下巴,迫使她鬆口,揮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曹氏臉上。
“你的意義,商船被劫,家裡血本無歸都是我的錯?”魏氏反詰。陶氏的一聲“姨娘”已經表白了本身的態度。
何歡不再理睬她,轉頭對魏氏說:“姨奶奶,你撫心自問,家裡變成現在這般,你就冇有一點任務?”
“一家人?一家人就是把我往死裡逼嗎?”
“我是靖兒的母親!”曹氏梗著脖子叫喚。
“夠了!”魏氏的老臉皺成一團,痛心疾首地說:“你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冇錯。”何歡果斷地點頭。
“如何會死了……你是如何曉得的?”陶氏一臉不成置信。
曹氏和陶氏嚇得止了眼淚。陶氏怯怯地勸說:“歡兒,你彆如許,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