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項羽與虞姬（二）[第3頁/共3頁]

“你如何會這曲《國殤》？”他看著她，清聲問。

“無姓，名虞。”她凝目看向他，清聲答。

弈棋歌舞，絲竹管絃，十年苦習下來，幾近樣樣冠絕郡中……石公待她，一貫也惜售得很。若非本日這一名朱紫身份實在尊崇，斷不會拿了她出來餉客。

“那，你便唱支曲子罷。”項羽神情開朗，渾不在乎地笑道“其他的那些，我倒是一樣兒也不懂。”

“怎是你來了？”他聽到她的聲音，微微訝異地抬了眼，神采卻也並不非常不測。

她語聲疾處，他輪指急拂，像羯鼓頻催。

項籍忽地笑了，繼而縱聲大笑，聲震滿室——三閭大夫已作古七十載，現在的楚國，竟另有人同他普通記得這大楚昔日的戰歌！

項籍不由點頭，心頭泛上些微暖意。

她語聲低處，他沉力小扣，似匕箸偶擊。

“緣何多年不忘？”他又問。

靜了好一會會兒，他方長長歎了口氣，看著她道：“照這般看來，你的劍能學成那樣標緻的花架子，已是非常可貴了。”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烈兮不成淩……”

她話音未落，項羽已然微微瞠目。

“操吳戈兮被犀甲，淩餘陣兮躐餘行——”

“你不問，我是何苦衷？”他目光落向窗外一輪斜墜遠山的落日，道。

她曉得他父母早逝，以是成心流暴露幼失父母的出身，惹他顧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