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下）[第2頁/共5頁]

［9］毛皆森豎：因驚駭而毛髮都聳峙起來。森，矗立。

異史氏曰：“斷鶴續鳧，矯作者妄[68]；移花接木[69]，初創者奇；而

陸告曰：“君壽不永矣。”問其期，對以五日。“能相救否？”曰：“惟天

揀得佳者一枚，為君易之，留此以補闕數。”乃起，掩扉去。天明解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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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狂率不文[13]，大宗師諒不為怪。荒舍匪遙，合敗興來覓飲[14]，幸

勿相仇。”醒告夫人，所夢同。乃言於官。問之，果有楊大年；執而械之，

所忻慕焉。”

朱大悅，牽衣促坐，自起滌器火。判曰：“天道暖和，能夠冷飲。”朱如命，

據《聊齋誌異》手底稿

去數步，回望，解佩刀遣人持贈。遙語曰：“佩之當貴。”瑋欲追從，見輿

違也[52]。”問，“在陰司作何務？”曰：“陸判薦我督案務[53]，授有官

入，穴寢門，殺一婢於床下，逼女與淫；女力拒聲喊，賊怒，亦殺之。吳夫

視之，則判官也。朱起曰：“意吾殆將死矣[16]！前夕冒瀆，今來加斧耶[17]？”

置瓶案上，奔告家人洽肴果。妻聞，大駭，戒勿出。朱不聽，立俟治具以出

[16]意：自料。

[22]製藝：製舉招考文章，指八股文。詳前《嬌娜》注。

夜赴十王殿[5]，負得左廊判官來[6]，眾當醵作筵[7]。”蓋陵陽有十王殿，

遂伏其罪。吳乃詣朱，請見夫人，由此為翁婿。乃以朱妻首合女屍而葬焉。

朱覺得然。即治衣衾棺槨；既竟，盛服而冇。

比醒，則殘燭昏黃，鬼客已去。

人首合項上，詳審端方，而後按捺。已而移枕塞肩際，命朱瘞首靜所，乃去。

後一相見耳。”徑出門去，因而遂絕。

[10]宗師：舊稱受人尊崇堪為師表的人。明、清稱學使為“宗師”。朱

公視女屍故存，驚奇無以自決。猜朱以左道殺女[43]，往詰朱。朱曰：“室

如匕首，按夫人項，著力如切腐狀，迎刃而解，首落枕畔；急於生懷，取美

畫中人也。解領驗之，有紅線一週，高低肉色，判但是異。

［4］文社：科舉期間，秀才們講學作文的結社。

鞠之[44]，一如朱言。郡守不能決[45]。朱歸，求計於陸。陸曰：“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