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禁區(上)[第2頁/共3頁]
克倫左旗被幾條上古河床遺留下的乾枯河道隔斷,交通不便,地廣人稀,先到了核心的農墾區知青點探聽到丁思甜落戶的草場位置,然後搭了一輛順道的“勒勒車”進入草原,“勒勒車”是草原上特有的運輸東西,樺、榆等雜木造的車軲轤很大,直徑有一米多,趕車的牧民呼喊著“勒勒勒勒……”來擯除牲口。
瘦子立即點頭:“我說老胡咱彆這麼不純粹行不可?我剛還想讓你幫我問問她,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呢,你如何倒讓我先替你去了。”
瘦子拿出他那副二皮臉的神采,答道:“你平時對我當然好了,對待我的確就跟對待親兄弟一樣,以是我想……一旦到了關頭時候,你必然會先替我著想的,是如許嗎?莫非不是如許嗎?”我們倆爭了半天,對峙不下,最後隻好讓步了,決定彆離替對方去問丁思甜一遍,看看誰有戲。
因為是出去玩,而不是辦端莊事,以是冇美意義跟支書劈麵告假,把這件事拜托給了燕子去辦,代價是承諾從草原返來的時候,給她帶很多她從冇吃過的好吃的,我和瘦子也冇甚麼行李需求清算,因為底子就甚麼也冇有,美滿是一副無產階層加光棍漢的近況,扣上狗皮帽子,再挎上個破軍用書包就跑出了鄉村,在山裡足足走了一夜,纔在淩晨趕到專門運木料的小火車站。
燕子說我和瘦子是屎殼郎打暗鬥――臭的瑟,這纔剛安份了冇兩天,又想出妖蛾子到克倫左旗的草原上去玩。怎奈我們去意已決,收到信以後底子坐不住了,並且撿日不如撞日,剛幸虧轉天淩晨,林場那條查哈乾河的下流,有最後一趟往山外送木料的小火車,想出山隻要趕這趟火車了。
固然我們謹慎謹慎,可還是透露了目標,前兩天在山裡套黃皮子,我就開端有點流鼻涕,鄉村裡的赤腳大夫人送外號“拌電影”,是一個比較“二”的鄉間土郎中,人和牲口的病都能治,他給我開了點草藥,喝了以後也冇見好,恰幸虧這時候忍無可忍打了個噴嚏,我從速用手捂嘴,可還是被看車站的老頭髮明瞭。
現在相逢期近,我感覺心跳都有點加快了,能不能讓我們密切戰友之間的反動友情再進一步呢?那我就留在草原上不回大興安嶺了,我隨即就跟瘦子籌議,想讓他幫我問問丁思甜,在她心目中我的位置究竟是甚麼?
按規定這類小火車隻往山外的大站運送木料,底子不答應任何人偷著乘車,如果在開車前被看站的老頭髮明,我們倆即便說出大天來,也得被攆下來,並且說不定還會被扣上占公家便宜的帽子開會做檢驗,以是這究竟際上風險不小,我和瘦子隻好跟倆間諜似的暗藏著,唯恐被人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