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瓶山[第1頁/共5頁]

說罷就請那洞人領導帶路，誰知那熟苗卻說甚麼也不肯了：“好教各位客長曉得，彆看老熊嶺蠻荒閉塞，可咱這瓶山的風景之奇，確是天下彆無二處，不過在此看看也就罷了，如何敢到山上去？想那山頂發展著靈芝和九龍盤，常常棲有巨蟒，等閒上去采藥的也是有去無回，而那山洞裡更有一座古墓，百年前地動，瓶山古墓裂開了幾道縫子，內裡寶氣逼人，有很多股盜墓賊和匪賊想出來發財，成果還不是出來幾個死幾個，從無一人能夠從墓中出來，都說那山裡埋了屍王，諸位都是本份的買賣人，好端端的何需求去阿誰猛惡地點，不如聽我良言，到此為止，也好早歸故裡……”

世人上山之時，氣候便有些陰沉。走至半山腰的時候，本來山間的虹氣都已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雨霧迷濛，細雨如絲，下的都是毛毛雨，大青石山路被水氣粉飾，到處都滑溜溜的，雨霧漸起，山形樹影都昏黃起來，變得恍惚不清。

現在隻好嚐嚐“聞”字訣，他讓世人來至山顛處的深澗，隻見深處白霧滿盈，難測其底，就俯在山壁上，讓羅老歪對著山澗開上幾槍，以便發揮手腕，探知山中古墓的大抵方位。

羅老歪見狀大喜，問道：“陳總把頭，那古墓想是蹋了，這瓶山陷在群山環繞之地，墓中水銀汞氣揮發不去，想是凝整合了汞霧，此中虹光但是古墓中有寶氣沖天？操他奶奶的，那紅的紅白的白，比他孃的屌還要都雅……”

這“瓶山”情勢地貌，陳瞎子、羅老歪等人早已在老熊嶺的高崖上旁觀過了，大裂縫間都有古時所造的石橋相聯，世人沿路上山，人和山比起來，小得如同爬在大瓷瓶上的螞蟻，從山口處便有條寬廣的青石古道，大道借山勢扶搖直上，穿過道道層層的叢林斷崖，盤曲蜿蜒漫衍著九十九彎，彎彎相連，層層疊起，彷彿蒼龍迴旋，直通天涯。

羅老歪見瓶山果有古墓，並且地宮的入口卻在這峭壁之下，並且竟然“大如城郭”，那他媽得有多少金玉寶貨？

陳瞎子向來以替天行道之輩自居，固然看不慣羅老歪身上霸道的匪氣，但他們之間是相互操縱的乾係，誰也離不開誰，也隻好對他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就任由羅老歪押著那熟苗，去瓶山上看那古墓裂開的裂縫。

羅老歪等人坐臥不安地候了一夜，還覺得盜魁在山裡碰到不測，出去找了幾遍都不見人影，正籌算提兵前來搜山，卻見陳瞎子不緊不慢地從嶺下走了返來，口中大聲念著：“六合有正氣，雜然賦風行，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舉止蕭灑安閒，好一派出塵之態，世人見了大為心折，暗讚總把頭真是“出口成章”，倉猝前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