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以釋然？[第2頁/共3頁]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對黎塘那小子那麼狠，對一個陌生的瘋女人倒是挺關照的……”白宸走在前麵脫口而出，說完才認識到說錯了話，看著莫念凝又沉默下來的模樣，訕訕閉了口。

莫念凝冇有答覆，或許她本身也冇有答案。二樓的窗台裡傳出來阿誰瘋女人的歌聲，飄散在悶熱的氛圍裡。

“阿誰女人隻是個淺顯人類，一向留在這，真的好嗎？”白宸自顧自地說著話，完整冇有理睬到莫念凝有冇有在聽，“阿凝？”

明顯事情已經疇昔那麼多年，傷口也早就該結痂了，卻始終冇法放心，芥蒂反而愈來愈深。

“或許我還恨他，但我並不但願他死，就這麼活著，讓我一向恨下去就好。”

杜笙走後，莫念凝坐在院子裡好久，直到夜幕來臨，濕熱的氛圍中帶著槐花的暗香，白宸從內裡返來的時候，正巧遇見杜笙出門。

這麼說，他還冇有死？

安排女人睡下後，莫念凝卻久久冇法入眠，笙哥說黎塘冇事，在思過閣，她到底該不該去？去了又要說甚麼？恐怕也隻是傷人的話。

杜笙一愣，冇有答覆：“你想問的隻要這些？”

轉眼瞥見院子裡沉默著的莫念凝，他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生了甚麼？

莫念凝苦笑，當年的事情始終是橫亙在大師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更彆說是要拔了它。

視野垂垂有些恍惚，連她都冇有覺，眼淚在簌簌地往下落。

“那阿凝，你呢？這些年來，你當他是你的丈夫，還是仇敵？”

莫念凝看著他不說話，明顯等了一整天，現在就在麵前，卻底子不曉得如何開口。

“是不是？”她又問了一遍，目光盯著杜笙的眼睛。

“不痛苦，一點兒都不痛苦，他們打我的時候，才疼。不過那樣，我都冇掉淚珠子。”鏡子裡的那張臉一如既往地笑著，彷彿那些傷痛都與她無關。

笙哥公然還是記恨黎塘的吧。

她坐下，垂著眸子，手裡玩弄下落在桌上的槐花。

酒徒之意不在酒，說的也不過是如許的局麵。

風俗是一件很可駭的事情，會上癮。愛一小我會，恨一小我也會。

“放下？談何輕易。”

沉默了好久，杜笙起來往屋裡去，走到門邊的時候，背對著她：“他在思過閣，去見一麵吧。”

丈夫……嗎？

“嗯？”回過神來，愣了幾下，才順著歌聲的方向，看著房間的視窗，“既然笙哥也冇有反對，就臨時讓她留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