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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綠竹一聽就曉得老頭兒打的甚麼主張，忍著笑。轉過甚來一本端莊地對洪大廚道，“還請借發好的魚翅一用。”

不一會兒的工夫，綠竹便將菜炒出，利落地裝盤，端到了廳裡，放到老頭兒麵前的桌上。看到她這速率，再看看那盤賣相不錯、香氣四溢的溜肝尖，胖掌櫃眼裡的思疑消逝了很多。

高低打量著麵前這十2、三歲的小女人。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奇特。如果老頭兒說的話是真的，這小女人隻學了九天的廚藝，那她能把飯和菜煮熟，吃起來不拉肚子。就已是不錯了，那裡還敢跑到酒樓裡來班門弄斧？

看著大師睜著銅鈴普通大的眼睛瞪著老頭兒，站在老頭兒身後為壯門麵充當丫頭的綠竹也感覺這要價過分生猛，擔憂老頭兒下一刻會被胖掌櫃掃地出門。

胖掌櫃變了神采。

雖說國泰民安，百姓富庶，但在清溪鎮，還是極少人吃魚翅這東西。就算要吃，也會到幾十裡以外的城裡去吃。他們這酒樓向來不備這玩意。再說，就算備了，這魚翅建議來也得好幾天工夫，可不是拿起乾貨就能做得出菜來的。

“如何的？二百兩銀子，還要得少了。誠懇說，爺是今兒表情好，才賣給你。不然，你就是跪在地上，捧著一千兩銀子求爺賣，爺還不樂意呢。”老頭兒大抵向來是撒錢的主兒，那裡賣過東西？被這些人看癡人一樣的目光看得受不住，拍著桌子瞪眼道。

“哼。”老頭兒有動靜了，“就憑這個處所，還冇資格勞動我白叟家。綠竹啊……”

這番話，不但讓老頭兒按捺著坐在了位置上。也讓胖掌櫃舒暢起來。既說好商好量，那代價便是能夠籌議的了。他也獵奇，想嚐嚐老頭兒嘴裡賣二百兩銀子的菜譜是多麼仙方，便道：“既如此，不如女人去把菜做下來，讓我們嚐嚐，也見地見地，開開眼界？”

“那你等著吧。”綠竹見那廚子的目光，恨不得把爺兒倆吞了似的，淡淡地說了一聲，便轉過甚來，不睬他了。

“哈！”胖掌櫃被氣笑了，指著門口，正要請這瘋子出去，中間卻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掌櫃的，我家老爺這話，您聽了彷彿感覺過份，可真是真相。一會兒您嚐嚐我們做的菜，就曉得是不是吹牛了。值不值二百兩銀子，不如嚐嚐再說，您看如何？”

洪大廚內心生出了思疑，臉上卻不動聲色，極有規矩隧道：“林老爺子，或是這位小女人，我感覺，我們做廚子的，越是簡樸的食材，越能顯出程度。不如您二位哪位到廚房去，趁便選一樣食材，做一道菜來給我們嚐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