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彭南[第3頁/共5頁]

“黎丞相看來是頂喜好漢家文明的。”昌發悄悄對智先說。

“你果然不曉得這堆棧有暗室？”趙承把柴刀抵在掌櫃的脖子上，掌櫃的嚇得失聲痛哭，連連說不知。

“還不知少爺如何曉得我倆與少爺是一夥的？”持短刀的農夫問他。

智先三人跳進灶底，隻見內裡暗不見光。

彭南城屬於交趾國北境的大城，是山路和水路的關鍵，也是僚人、交趾人、漢人的集散地。山間的山貨、漢地來的工藝品、南部平原的糧食，都在此集會。以是這個鎮子固然不大，卻熱烈非常。

世人到集市上買了些衣服，把身上早已肮臟不堪的褂子換下，又在貴河裡洗了臉和身子，頓時個個都精力起來了。

約莫走了大半日，到了下中午分，世人來到一個小小的鎮子。

“我實在不知啊，我們儘管本身的事情，我的任務隻是當掌櫃的，趁你們不留意便暗下脫手，其他一概由頭領安排。”掌櫃嚎叫起來。

世人在院子裡的小廣場停了下來，未幾時，從主宅中走出了一名老爺模樣的人。他穿戴絲綢衣裳，手上的戒指金光閃閃，身形甚是肥腫，看便知是富甲一方的大商。

“小少爺，這是茉莉製成的胚皮，玫瑰豆沙做的餡。如果愛吃，我便讓廚房多做些，讓少爺帶著路上吃。”黎老爺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縫。

“這茶甚好，我竟喝不出是甚麼種類。”智先嚐了一口，隻感覺口舌生津，香氣繚繞。

“大熱天吃這些也真是難為。”智先皺了皺眉。

“我來嚐嚐甚麼味道！”昌發右臂負傷，隻能用左手吃力地抄著筷子。

“這河比起武勒的，卻也是小多了。”智先想著武勒那條寬廣的大河，暴雨時節，乃至開端波瀾澎湃起來，河水泛黃，上麵飄著很多大樹和被衝散的房屋。

“有失遠迎，各位快請！”那人滿臉堆著笑，橫肉擠出了無數條縫，堆在他巨大的臉上。

“河！”浩源鎮靜極了，他從未見過河的模樣，隻曉得村口的那條小溪。

“誰謀得巧？”岑輝迷惑萬分。

“阿哥，那邊有燈！”浩源並不甚惶恐，隻是指著不遠處。

智先命人把掌櫃捆綁起來，然後帶著世人在堆棧裡細心搜尋了一遍，卻還是一無所獲。

“到後廚搜一搜。”智先累極了，他靠牆坐著，讓趙承和岑輝二人看望一番這客店。

當晚黎家開了數桌宴客，請來了很多彭南城的商賈大戶。席上儘是精彩的菜肴，世人交杯對盞，痛飲著甘醇美酒，醉得不省人事。二日天一早，安德的世人早夙起來，不顧宿醉的疼痛，拜彆黎老爺，上船趕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