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歸途[第1頁/共6頁]

“待在家中，避避風頭。等節日過了，便外出行商，最好少踏入靖西便是。”黃偉向他發起。

第十一章

“老爺何不做個太師椅，底下安防幾個木輪，到時讓家中仆人推著，也便利出入。

“既然阿順說白齒都雅，那我便每天漱口，讓阿順能日日看到我的白牙。”浩源又暴露牙齒笑了起來。

“說是如此，你可知他那孃親是邕州府的僚人，那邊的僚人漢化嚴峻極了，恨不得連僚話都不會說。現在在他孃親的房屋裡，二人都是用漢話交換，要喂熟這隻山內裡的小虎，怕是不輕易哦。”阿瑤也插了一句。

“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們拜血盟吧。”智先漫不經心說道。

舅婆則采摘了些枇杷葉、烏桕葉等植物，放在水中洗濯潔淨了，擺在堂前陰乾。

“我倒是感覺這黃先生極是風趣。”韋智先心中對黃偉倒是增了幾分佩服。

阿農返來了。

“隻是你這牙齒少見罷了，又非甚麼奇怪物件。”阿順還是冇有移開目光。“不過按僚家民風，等你長大了就得嚼檳榔果子，到阿誰時候，你的牙就變得黑黢黢的，嚇煞人了。”阿順咯咯笑了起來，心機卻有些可惜。

阿順的舅公取來家中糯米，在屋前細細遴選著砂礫，然後在太陽下曝曬，消滅久置的黴味。

韋智先應了，取過腰間的水葫蘆遞給阿農解渴。

韋家屋後的牛舍倒是潔淨整齊，隻是韋家離小溪遠了些，每日須得把牛趕到溪中飲水沐浴。

“風趣？”

“走！去接我阿媽去！”浩源鎮靜地拉過阿順的手，飛奔著向門外跑去。

“那哪兒說得清，暮年他做買賣的時候，就是連三月三，玄月九那些大節日都是不返來的，現在這隻是個末節，千裡迢迢趕返來做甚？”黃少爺這兩日所遇之事跌宕起伏，讓他現在表情極差。

“十七八頭？你家可真是大富豪啊！”阿順瞪大了眼睛，“那我與你待會要服侍十七八頭牛？豈不到明天還弄不完啊！

“阿媽好偏疼，浩源和阿順一個未至十歲的娃兒相處便驚駭二人有隔閡。我長年四周馳驅見到的何止漢人，甚麼土家人、瑤人、苗人等等，卻不見阿媽體貼一二。”智先笑著打趣。

“那不是。因而阿才便服從黃先生使喚，賄賂了保衛，讓他們出門喝酒了。待他們返來，我已安排三兩親信假裝代班的替了他們的位置。黃先生又悄悄留書與我，奉告我那周少爺便是背後主使之人，然後比及夜深人靜之時再動手，便簡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