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歸途[第2頁/共6頁]

“你姆娘都把活計乾完了。看來你本年是得不到牛神的庇佑了。”阿順嘲笑他。

阿農思忖半天，倒不知如何是好。“阿順畢竟不是我們僚人，我還真冇聽過漢人和僚人拜血盟的。怕隻怕你那弟弟過分信賴阿順，阿順對他卻隻是平常罷了。”

“待在家中，避避風頭。等節日過了，便外出行商，最好少踏入靖西便是。”黃偉向他發起。

“隻是你這牙齒少見罷了，又非甚麼奇怪物件。”阿順還是冇有移開目光。“不過按僚家民風，等你長大了就得嚼檳榔果子，到阿誰時候，你的牙就變得黑黢黢的，嚇煞人了。”阿順咯咯笑了起來，心機卻有些可惜。

“那不是。因而阿才便服從黃先生使喚，賄賂了保衛，讓他們出門喝酒了。待他們返來，我已安排三兩親信假裝代班的替了他們的位置。黃先生又悄悄留書與我，奉告我那周少爺便是背後主使之人，然後比及夜深人靜之時再動手，便簡樸多了。”

“你家有多少頭牛？”阿順問他。

“昌發彆聽你阿媽嘴硬。你被抓那幾日她日夜哭啼，聽講說你不肯用飯，還叫人送飯與你。”阿農拆穿了阿瑤恨鐵不成鋼的母愛。

山間的風從四周八方拂來，帶著四周八方的稻香。螞遁藏在田裡，待牛車顛末，才咕咕叫了兩聲。勞作的農夫，瞥見車上的四人，都起家向他們打號召。

“自從我阿爸成了靖西縣管以後，安德村裡的大末節日都熱烈起來了。隻是傳聞本年因為阿爸生了重疾，各處趕來以節慶之名探查的人怕是很多。”

“瞧你這番傲氣，快說說，到底是甚麼？”

“命？”阿農迷惑。但思忖半晌，也想得通了。“那阿才失了一手，想必再不肯為獲咎韋家把命丟了。我還迷惑本日怎的阿才竟乖乖地認了，本來早有這一出。”

“黃先生找的是？”阿農沉思好久。

“我們僚人天然不消去拘束那些漢人的禮俗。隻是漢人險惡起來比起僚人不下百倍。智先今後可很多加謹慎些纔是。”

“詳細的不曉得，自從阿爸和哥哥離家以後，家中地盤都交與本家人打理了，僅剩一些由我阿媽耕作。但是牛彷彿還是很多的，大抵有十七八頭吧。”浩源掰著指頭算了算。

舅婆則采摘了些枇杷葉、烏桕葉等植物，放在水中洗濯潔淨了，擺在堂前陰乾。

“回家啦！”昌發大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