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頁/共7頁]

舉手扒開柳絲，柳影婆娑，翠色不儘當中，一步邁出，影象隨之展湧而出，是有一人抱恨帶冷說道：“……季歡然清楚死的蹊蹺，此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趙六笑道：“一複生，二回熟，怕的甚麼？”

雲鬟道：“我又如何曉得？”

樹下三人坐著，一時有些寂靜無言，趙六見雲鬟不答，忽地又瞥見她手中握著的那本書，青色的書衣甚是眼熟。

柳葉掠過眼角，一陣刺痛，雲鬟驀地站住，舉手要揉眼睛，卻發明雙手都不得空。

趙黼說罷，眯起雙眼轉頭道：“請側妃出來……相見大理寺的白少卿。”

趙六手中握著石子，衡量著看了半晌，俄然之間揚手出去，石子一顆顆脫手而出，流矢普通冇入水中，倒是毫無虛發，極其精確地打中了水底的魚兒……可這番行動快的叫人目不暇給，等世人反應過來以後，已經見水麵上漸漸地有被打暈或者打死了的魚兒漂了上來。

趙六眼神一沉，纔要出聲，便見雲鬟抬眸，長睫底下，明眸如秋水一泓，於那翠色的柳絲泛擺盪曳中，眸光閃動，三分迷離，七分清冽，——卻恰是看著他。

雲鬟道：“我一來怠惰，二來我的魚鉤雖不是直的，卻無餌食，魚兒不來咬，天然落空了。”

瞬息到了莊上，雲鬟自回寢室，先把書好生放了起來，才靠桌邊兒落了座，露水兒便送了涼水湃好的百合蓮子銀耳湯出去。

趙六被如許的眸色一掃，微微怔忪，旋即笑道：“大師都在垂釣，你卻在這裡躲懶？還用冇有餌食的魚鉤，可真當自個兒是薑太公不成？”

趙六轉頭看她，俄然說：“我雖還不錯，隻可惜仍比不過白侍郎。”

趙六便又道：“這還是前次你看的那本？如何還包了書衣？到底是甚麼絕世好書，你不想給人瞥見，也竟總不肯舍手的？”

無妨趙六聞聲了，便回過甚來看他道：“你笑甚麼？”

雲鬟隻悄悄地望著他，也不搭腔。

雲鬟莫名其妙，便低頭看了一眼，卻不由吃了一驚，本來魚簍裡頭大大小小地竟有四五條魚。

趙六忙跳起來：“鳳哥兒！”便追上去。

趙六見她坐穩了，才漸漸罷休，現在兩人坐的很近，他忽地看到她的髮際，那細碎的絨發有些毛茸茸的，襯著那微圓的烏黑的臉，竟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敬愛。

趙六道：“隻是這幾個字？”

雲鬟不由苦笑，趙六不知何時又站在她的身側，便悄聲道：“你瞧，你固然想做那‘寧在直中取，莫向曲中求’的薑太公，卻還是有人看不過眼，非要你到手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