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頁/共7頁]

彆人雖小，力量卻並不小，秦晨冷不防被擠得歪了歪，便轉頭看他道：“小六爺，那邊兒空著呢，偏來這兒擠是如何樣？還不嫌天熱？”

正在現在，趙六因見她舉止有異，便問：“如何了？”轉到雲鬟身前一看，卻見她垂著頭，眼角微紅，睫毛之間有晶瑩的淚珠兒若隱若現，他便道：“好端端地如何哭了？”

秦晨咳嗽了聲，指著前頭道：“你瞧，那邊兒有兩隻青蛙，有一隻衝著另一隻呱呱地不斷聒噪，另一隻大抵是聽不懂它叫甚麼，或者也覺著他煩，竟是不睬，嘖嘖，不幸見兒的。”

雲鬟此即已經明白，天然是阿寶小狗兒他們不肯本身一無所獲，便偷偷地把他們的魚放在自個兒的竹簍裡。

趙黼說罷，眯起雙眼轉頭道：“請側妃出來……相見大理寺的白少卿。”

雲鬟卻已微微地毛骨悚然。

秦晨在中間看著兩人，見雲鬟始終不理睬趙六，趙六卻從一呈現就嘰嘰呱呱說個不斷，竟彷彿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他看得甚是風趣，便不覺笑了兩聲。

雲鬟問：“如何聽你的語氣，彷彿不覺得然？莫非白大人不是值得大家敬佩推許的？”

雲鬟見他打量本身，便掃他一眼，複又低下頭去。

趙六眼神一沉，纔要出聲，便見雲鬟抬眸，長睫底下，明眸如秋水一泓，於那翠色的柳絲泛擺盪曳中，眸光閃動，三分迷離，七分清冽，——卻恰是看著他。

兩人說到此，便見小狗兒等跑了來，因問雲鬟為何魚鉤上不加餌食之事，又給她看已經釣到的魚，雲鬟挨個看了看，公然見各有斬獲，不由笑道：“都很好，我又落了空了。”

雲鬟道：“我又如何曉得？”

她忙閉起雙眼，卻仍有淚緩慢地湧了出來。

阿寶跟孩子們大笑，因見趙六說話風趣，又聽如此，便紛繁地傳授他垂釣之技能，他們童言童語的，且又七嘴八舌，趙六竟也可貴地聽著。

但是這個倒是秦晨樂見到的，一想到便忍不住要笑了。

俄然阿寶道：“鳳哥兒那裡落了空？”

——還是是黑縐紗的半袖罩紗袍，素雪色薄緞裡褂子，小女孩子微嘟的臉兒，烏髮挽單髻，清爽潔淨，正跟秦晨低頭說甚麼。

雲鬟點了點頭，定了定神，方道：“是了，上回的事，我還未曾多謝六爺呢。隻不曉得六爺又如何會去素閒莊？”

不料還未到跟前兒，就見火線不遠，樹下柳絲輕搖，彷彿翠葉珠簾，而雲鬟盤膝坐在大樹前，一手持書，一手仍上著夾板，模樣又是奇特，又且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