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頁/共4頁]
手臂扼住統領的脖頸,拔了身邊呆若木雞兵士的佩劍,撤手抵劍,嗬叱道:“讓開!”
物證有了結不敷取信,陸禾將密信私藏,又暗中尋訪當年觸及此案的人。
胡來彥捂著鼻子走了出來,陸禾躺在石床上緊閉雙目,聞聲動靜微微側臉過來看他,臉上暴露輕視的笑:“密信我已燒了,要說幾次胡大人才肯信?”
統領微怔了下,繃著嘴角倔強道:“臣官職微末,然不敢違背聖旨,殿下若要以身試法,臣唯有僭越獲咎了。”
十根手指頭血肉恍惚,綻放的皮肉黏連在骨頭上,將掉未掉,稍稍觸碰,痛不欲生。
黥刑、脛杖、卻不廢黜她的官職不將她的身份公諸於世,令她仍著男裝去涼州苦寒之地參軍。
俄然又冒出來一個堂姐,還頗合她眼緣與情意,她熟稔天子的脾氣,曉得天子不會輕饒棠辭,曾與東宮千裡傳書了一番,成果可想而知,東宮並不想淌這趟渾水。
她在齊州王府出世,長在齊州足不出戶,封號雖是先帝皇伯父所賜,可她到底無緣與他相見,連懿慈皇後也是素未會麵。
韓護與謝彬猥褻並虐殺湖州米商之子的事因湖州一應米商罷市而鬨得街巷皆知,此案最後卻以湖州米商簽書畫押而不了了之。
池良俊遵循她的叮嚀,不時會有手劄自傲都傳來,詳細奉告陸禾的近況。
第二日,胡來彥又親身審判。
第一日,胡來彥就對陸禾用了拶刑。
統領雖被挾持了,嘴上卻不肯安逸,向她不斷抱怨:“殿下,您心急火燎地是要去何為?不若寫封手書臣為您遞呈與陛下,鬨成如許臣人頭難保不說,您也脫不了罪惡不是?”
陸禾但笑不語,笑容入了胡來彥的眼裡,心頭騰騰地竄起幾束火苗,他忽又想到些甚麼,陰賊一笑:“提及來,溫女人與宜陽殿下倒是友情匪淺。殿下人遠在茂州,公主府裡頭卻不肯閒著,池良俊那廝昨日膠葛了我一日,軟磨硬泡地要我放人,殿下莫非早知你的身份卻替你成心坦白?她為何這麼做,難不成步了懷思公主的後塵?”
他臉孔猙獰耀武揚威之際,身後俄然一陣騷動——
騎射工夫與她不相高低的棠辭竟是她的堂姐,得知此過後宜陽一時有些悵惘。
寫封手書呈給天子,指不定還未到禦案上,陸禾小命都給胡來彥折騰冇了!
淳祐帝膝下就她這麼一個女兒,雖集萬千寵嬖,但是到底少有玩伴頗覺孤單。
宜陽在茂州守陵,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