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頁/共4頁]

她的確留了後招，在信都待了幾近一年，她也算擺佈逢源有幾個肯為她賣力的老友，雖皆出身販子，隻怕存亡關頭還比天孫後輩可靠些。更何況，編幾首朗朗上口的民謠四周漫衍，又將胡來彥的罪證轉交給東宮翅膀借刀殺人並駁詰事。胡來彥不敢殺她，起碼眼下不敢殺她，她現在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大員，因罪致死也得有個由頭，首當其衝自是女扮男裝的罪惡，可輪到禦前對證，本身隻消動動嘴皮子也能將胡來彥一道拖入泥潭。

翌日，刑部左侍郎無端慘死家中。

胡來彥感喟幾聲，抬腳在陸禾的右手背上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齒地自嘴裡磨出怒喝：“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彆怪我心狠手辣——酷刑給你上個遍，你也當曉得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

話音剛落，便有眼力勁兒極好的兵士取來繩索，宜陽輕笑一聲，向那統領伸出兩隻皓腕，挑釁道：“你捆一個嚐嚐？都城五軍都督府的幾個將軍還未曾有你這般威風，敢在本宮麵前拿父皇的話壓本宮。”

宜陽內心模糊有些不安，她明白陸禾此舉意在向胡來彥獻忠心，鋌而走險還是胸有成竹？

第一日，胡來彥就對陸禾用了拶刑。

手臂扼住統領的脖頸，拔了身邊呆若木雞兵士的佩劍，撤手抵劍，嗬叱道：“讓開！”

宜陽在茂州守陵，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夢醒後，收到池良俊比昔日遲了很多的一封手劄，不待看完手劄，宜陽長身而立就往外衝。

統領微怔了下，繃著嘴角倔強道：“臣官職微末，然不敢違背聖旨，殿下若要以身試法，臣唯有僭越獲咎了。”

獄卒翻開牢門，一股血腥之氣灌滿銅牆鐵壁般的牢房。

十根手指頭血肉恍惚，綻放的皮肉黏連在骨頭上，將掉未掉，稍稍觸碰，痛不欲生。

都城到底魚龍稠濁敵我難分，纔有些許端倪，不知何人告發，東窗事發，胡來彥將她投入刑部大牢，欲折磨致死，死無對證。

統領神采發白，腰身幾近要彎到空中，謙虛不已地又作了一揖：“殿下，臣不敢，隻是……”

在十裡長亭與二人餞彆，回到衙署時陸禾與昔日普通去翻閱十數年前的卷宗，仍無所獲。

“是癡心妄圖還是運籌帷幄留有後招，胡大人今後可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