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軍府[第4頁/共6頁]

胡思亂想一通，推測可兒遲早會來求她，就懶得去東間裡看她，早早地洗漱後，叫司棋明兒一早喚醒她送賈赦上衙門，就早早地睡下了。

賈赦伸開手臂，後退幾步，他身後的人，趕緊跟著他後退。

“看甚麼？”賈赦皺眉，俄然想起天子說今兒個就給賈母送壽禮，忙扶著官帽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迎春握著一隻額頭繡著梅花的兔子，“白日裡這邊冇人看著，她可曾去尋死？”畢竟，離著她的屋子隻要十幾步，就是一方小巧新奇的水池，要去尋死非常便宜。

言外之意，就是寧國府高高大大，鋪了紅綠琉璃瓦的高大門樓上，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掛，也不能掛，因為皇上要親筆給他題寫呢。

“要分一些，送給三女人、四女人嗎？”繡橘問，還不等迎春回話，就聽隔著簾子，東間的炕上響起一陣嚶嚶的抽泣聲。

“是可兒，她還難受呢。”司棋心有慼慼焉地說，巴巴地看著迎春，“女人要去勸她嗎？她不肯去老爺那，璉二爺因為珠大爺的原因，也不肯要她，她怕是要長留在女人房裡了。”

“是。”

“官吏債——”賴大鎮靜地兩眼泛光，心想幸虧他自誇奪目，如何起初就冇想起這檔子事來？這可比放印子錢實惠多了，也安然多了，喜得合不攏嘴地對賈赦說，“老爺，機不成失。猜想，像張大人一樣，因被義忠親王翻戲歲打壓得丟了官，落到衣食無著境地的官吏不堪列舉。老爺不如跟張大人和和藹氣來往，套出像張大人一樣被打壓的官員名冊。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們趁著這會子人家缺衣少食，送了米糧衣裳疇昔，再借了他們銀子叫他們到任上仕進……將來，要人家負債還錢，還是負債還權，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賈赦望了一眼黑油大門上的匾，再瞧一眼榮國府獸頭大門上一塊空蕩蕩的朱漆，隻覺他這黑油大門現在就是榮府正門了，瞥了一眼賈珍，心想敢打皇上就算是太上皇也救不了他，一挽袖子，叫了一聲“好”，就坐了肩輿向衙門去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吃了飯去前頭廳上等著，瞧見晨露還在，賈赦就穿戴一身冇大上身過，腰身略窄了的官袍，領著捧著官帽的賈璉過來了。

“官吏債……”賈赦躊躇地看向跑向賈璉那匹青驄馬的迎春。

賈珍狐疑本身是被賈赦扳連，望向賈赦時，眼裡的抱怨藏也藏不住。

賈珍捂著臉，待笑不笑地湊到賈赦跟前，“大老爺，那泥腿子呢？侄子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