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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畢,拘香館裡鴉雀無聲,大家內心彷彿聽著個巴掌拍在臉上,脆響。

拘香館裡冇有桌椅,隻放著一張小幾並一副琴台、一床極寬極闊的美人榻,那兩處一看便是仆人家的物件兒,他們不敢動,也便席地而坐,皮子軟實,並無任何不適。那丫頭跪著擺放工具,頭上梳著雙環髻,一些細碎髮絲落在頸側,脖子長而白膩,圓臀微微翹起,裙角擦著黃博文手背窸窣滑動,那處豐腴正跟著她的行動高低起伏著,瞧了一會兒,方纔被李淮挑起來些許的情動竟更加掩不住了。

按下赫連扣賈環這節,林墨玉卯足了勁兒在都城這攤子渾水裡蹦躂,許是那千兩銀子到底也網了些魚龍稠濁的人物,今兒個來的黃博文並李淮便是此中還能入眼些的兩尾魚兒。

說句不好聽的,那都是在為他和賈環鋪路,若非現在小少年不時候刻提點他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他早冇了顧忌,汲引此人當得個首輔又如何?倒是鐵了心要他一步登天又如何?

人呐,都是有對比才氣有發明,林墨玉這小我,族裡頭不事出產的如何瞧如何好,擱人林家父子眼裡,卻實實在在是個蠢物,還比不得賈府裡頭能做兩首歪詩的寶玉強些。都城這地界兒,一板磚拍死仨人,指不定有倆是某某年某某科二甲進士呢,戔戔一個秀才,還須得族裡隱蔽方能出頭的,那可真算不上出息。

黛玉以準王妃的身份說這番話並冇有甚衝犯不對之處,皇親國戚皇親國戚,說的便是如此。憑他黃博文的父親坐到了山東佈政使的位置也罷,憑他黃博文的大哥剛升了職打上了忠順一派的印記也罷,隻消這天下還是赫連扣做主,隻消水涇還是他最為寵嬖的弟弟,要打要罵他們也隻得受著。今後黛玉正式出了這門子,便是林海那也要口稱一聲娘娘,全套按君臣之禮來,足可見這此中事理。

牙好疼TUT求安撫求虎摸求保藏提起林家的這位堂少爺,也是個絕色,打小兒書學的不錯,又是林如海家未出了五服的遠親,多少有些受人湊趣,故而一歲長一歲的性子便也驕狂起來。如此倒還罷了,這林家家大業大,一定養不起這麼個讀閒書的秀才老爺,隻是這林如海年事既長,卻始終未有子嗣,及至賈敏西去,竟彷彿也哀莫大於心死,有些垂老邁矣之感。

因而,這林墨玉便懷揣著各種對將來呼風喚雨、前擁後簇的誇姣神馳,點算金飾承擔皮兒一裹上京投奔了林如海。但是這事理嘛,又和某賈姓少年曾曰過的普通,抱負是飽滿的,實際是骨感的,這燕京裡是甚麼處所,真真兒的天子腳下,粗鄙點來講,樓子裡抽手拉出來個灑掃丫環都比那揚州妓館裡掛名兒*令媛的頭牌花魁美麗幾分。且不提那些大挑朱門的官邸,縱是那附部屬九流的商賈豪客,伸出一個指頭,也敢碾死他這個秀才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