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甜白[第1頁/共7頁]

嬿婉有些不屑：“那是她福薄。葉赫那拉氏的族人本就未幾，冇福分持續下去也是有的。”她遊移半晌，“不過你還是讓人看看，是不是上好的坐胎藥。”

如懿望著她倉促背影，又見宮人退下，方含笑道：“皇上昔日彷彿很喜好魏常在。”

心跳得有點快，混著紅羅輕炭暖融融的氣味，將殿中沉水香的氣味烘暖出來，徐緩地在氛圍內裡迷漫著。如懿低下頭，莞爾一笑，悄悄撓他的手心，似小魚輕啄。這般溫存，直到有添酒的小寺人步入，才稍稍中斷。

]，是歌頌如玉般誇姣之人。”如懿輕聲念過，笑盈盈覷著天子，“皇上彷彿很喜好她。”

天子擺一擺手，彷彿不肯再多言：“依你出身所見，必不知此。罷了，跪安吧。”

天子微微瞠目，旋即發笑：“白瓷？這怎是白瓷？”他安閒拂袖，細細道來：“這是甜白釉，乃前明永樂窯所產。甜白釉極瑩潤，白如凝脂，素猶積雪，幾能照見人影，觸目便有和順甜淨之感，故稱甜白。其寶貴可貴，怎是平常白瓷可比？”

嬿婉乍驚乍喜，掩不住唇角滿溢的歡愉，連連欠身謝恩不已。天子賞識著她嬌媚憂色，亦非常滿足。嬿婉脆脆道：“皇上剛成心晉封臣妾，臣妾也備了新製的燕窩，換了新巧的做法進獻皇上，真算與皇上情意相通。”她說罷，睇了天子一眼，眼波悠悠盪盪，極是輕媚。天子看得心醉，嬿婉含了幾分羞怯，並不與他目光相觸，轉首喚道：“瀾翠，將我備下的燕窩奉上。”

海蘭見有人來，便欠身道：“姐姐，快到年下了，宮裡事多，我先歸去了。”

瀾翠喜孜孜從五角紅紋食盒裡謹慎翼翼捧出一碗燕窩細粉，柔聲道：“臣妾故鄉盛產綠豆製成的粉絲，母家額娘托人送了些進宮，原是小家子玩意兒，吃個新奇罷了。臣妾夙起用鴿蛋和金針絲煨了，再配三兩燕窩燉製澆上，請皇上和貴妃試個新奇。”

寺人的聲音一貫尖細如絲，若非聽慣，必定感覺紮耳。如懿抿嘴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魏常在來得好巧。”

如懿獨自分開，瀾翠走近嬿婉，低聲道：“小主何需求理睬嫻貴妃對您的態度，我們與她也不相乾。”

如懿婉然道：“臣妾矯飾了。本該洗手做羹湯奉養夫君，隻是有禦廚專美，臣妾的微末技藝，算得甚麼。隻是與魏常在普通，拿情意奉養皇上罷了。”

天子一牽她手，擁入懷中，咬著她耳垂笑道：“那朕來奉告你，你壞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