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頁/共6頁]

趙長卿笑，“這有甚麼打緊的呢。四mm年紀又不大，甚麼時候念都來得及。甚麼時候大舅母想叫四mm讀書，儘管跟我說，我再跟蘇先生說是一樣的。”

淩太爺表情大好，笑，“這有甚麼，跟外祖父到書房來，外祖父帶你好生看看。”

淩太爺不由笑，“那裡說話還要看我表情的，你儘管說就是。”

趙長卿瞅著淩大太太身上嶄新的棉襖，雖是棉布，倒是新做的。不管淩大太太是真窮還是假窮，趙長卿正色道，“外公孃舅們都是讀書人，外祖母也曉得的，讀書籍就是個費銀子的事。我並冇有跟大舅母扯謊，如果大舅母嫌束休多，那四mm學習文章功課琴棋書畫，哪樣不是錢呢？隻是，大舅母一片愛女之心，一意盼著四mm成才罷了。像我讀書，家裡也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銀子。蘇先生是個善心人，看我家跟大舅母是實誠親戚，實在冇有多開口。大舅母如果不信，儘管出去探聽探聽，如許的代價，全城都冇有第二家的。”

淩老太太去個小櫃子裡拿出包點心，放在小碟子裡擱桌上，笑道，“好丫頭，吃吧。”

趙長卿這般說，淩大太太反倒不好草率輕待於她，笑道，“這如何成？外甥女是高朋，你並不常來，大舅母必然要給你燒幾樣特長好菜的。”說完，淩大太太急倉促的去了。

趙長卿笑，“那會兒蘇先生隻教我一個，包吃住包四時衣裳，還要一月一兩呢？現在多了姐姐mm與我一道讀書，天然要多交束休的。實在大舅母想想，蘇先生收四mm一月一兩，已是看在我家的麵子上了，比當初教我讀書時但是少要了很多銀兩。這也是母親跟蘇先生說了很多好話的原因，因大師都熟了，蘇先生方冇好多要。”

趙長卿正色道，“我現在唸的書，都是之前我爹的書了。約莫來歲我就能唸完了，我想著，現在先從外祖父這裡借一本，回產業真抄了，恰好來歲就照著抄來的書讀，就免得我母親再花銀子給我買書了。”

自從分了家，淩太爺一向不大痛快，常日裡多就在屋裡看書甚麼的，並不常出門。

趙長卿道，“現在在讀《詩經》，間或念些《春秋》。”

上輩子，她隻是偶爾來過淩家的藏書房，隻是那偶爾的一瞥，已經叫她敬慕到自大。

趙長卿考慮一二，道，“母親說了，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大孃舅是端莊要謀個差使，既然大孃舅手裡不便宜，一家子湊湊是應有之分。母親還說，莫叫外祖父掛記，你跟外祖母都是豐年紀的人了，手裡縱使有些老根柢，還是留著養老的好。不管大孃舅還是二孃舅，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一樣是外祖父的兒子，內心並冇有輕重之分。外祖父也並不是看著大孃舅遭難，後代們孝敬父母尚且來不及，那裡能叫父母再為這些瑣事操心呢？”說完，趙長卿皺皺眉毛，裝天真道，“約莫就是這麼些了，另有甚麼，我就記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