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第2頁/共4頁]

這勸酒就跟打群架似的，不管他酒量吵嘴，人數多了，總能占個上風。

甚麼亂七八糟的……

堂堂西州刺史薑玳的心中，究竟有多輕這賤個庶出叔叔膝下的薑玉嬛？這無疑也是掉薑家臉麵的事情，薑玳這般行動，是想粉飾甚麼？

兩處目光相接，阿殷驚奇的看著薑玉嬛的滿臉淚痕，頃刻猜到她方纔的酸楚啞忍。

薑玳借酒裝瘋，他便也裝出醉態，雙臂緊緊鉗住了薑玳，口中笑個不止，“走吧薑刺史，殿下想伶仃看美人跳舞，我們杵著做甚麼。你也曉得殿下身邊冇人奉養，今兒若能得個服侍的人，皇後孃娘曉得了也會感激薑刺史成全美事的德行……”

“令妹累了，薑刺史請。”定王掃一眼薑玉嬛，便朝常荀使了個眼色。

高健矗立的身子拉了頎長的側影，定王低頭，俄然道：“陶殷——”

沉浸的時候思路狼籍，疇前冇有細想過的很多事模糊約約浮上心間，混亂無章，又跳脫荒誕。他的手掌還在阿殷的肩頭，不知為何，向來冇碰過女子的他，在觸碰阿殷時竟感覺很天然，乃至安穩，像是內心空缺的某處被填滿。

常荀跟著定王來往，自有一股橫勁。

——同他一樣，因庶出身份而束縛的不幸人。

“臣冇醉，玉嬛——”薑玳喚中間早已漲紅了臉的薑玉嬛。

他的掌心很燙，想來剛纔那一場旖旎盛宴以後，也喝了很多的酒。

諸般猜想繞在心頭，阿殷坐了幾近有一個時候，外頭吵吵嚷嚷的，竟又是一堆聲音往隔壁去了。內裡有些聲音聽著熟諳，像是刺史薑玳和長史高儉言，常荀酒後含混的聲音被淹冇在雜七雜八的話語裡，也不曉得是真被這些官員圍攻灌醉了，還是假裝的。

門扇合上的那一瞬，薑玉嬛彷彿有些有力，靠在門邊的昂首，像是要重拾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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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玳的變態舉止就不說了，以定王的性子，哪怕是塞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到跟前，他也一定會眨個眼睛，本日卻同常荀來百裡春混鬨？剛纔閣房裡香氣芬芳，酒氣濃烈，薑玳和常荀怡然得意，定王倒是坐得筆挺，與那靡靡氛圍格格不入。

可他清楚又感覺，他在更早的時候就見過阿殷。

常荀倒是按住了他，“斜劈麵坐著高長史麼？那倒不能不見。”他齜著牙笑得熱忱，搖搖擺晃的站起家來，順道將文臣薑玳也拎起來，“薛姬舞姿過人，卻該漸漸賞識，人多太吵了損其妙處。常某見過量回，薑刺史想必也是見慣了，隻是殿下頭一返來，我們還是去那邊找高長史喝酒取樂，彆打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