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2[第4頁/共7頁]

但是方纔阿殷摸索之下，才覺她臂上柔嫩，與京中慣於吟詩作畫的女子無異。

阿殷還未考量過嫁人結婚的事，更未曾想過夏錚是不是良配。不過在將臨陽郡主奉上法場之前，議訂婚事明顯分歧適——萬一中間行事不慎有甚麼變故，何必拖累無關的人？

阿殷點頭，“銅瓦山的輿圖已經畫好了，殿下依上回所走的路，也叫人備了登山的繩索鐵鉤，不必擔憂。”

薛姬看向常荀，看向身側凶神惡煞的侍衛，再看向臉孔冷然的定王，終究認清了情勢。

秦姝緩緩踱步過來，瞧見阿殷身後戴著帷帽的女人時，有些驚奇，“這是？”

“帶回都督府。”他說。

阿殷跪坐在定王前麵一排的蒲團上，瞧她抱了琵琶端坐，也覺此女容色過人。

薛姬抱緊了琵琶，錯開目光，勉強施禮，“殿下這是何意？”

阿殷笑了笑，還是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拱手道：“夫人的話，卑職必然稟報殿下。”

讚美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嚥下，阿殷作勢喝茶，心機轉得緩慢。

那邊新添的崗哨禮是兩個臉孔凶悍的山匪，是以處離盜窟稍遠，又要吹絕壁邊冷颼颼的夜風，兩人丁中各自抱怨。哨上火把熊熊燃燒，那兩人不知是從那裡獵了兩隻野兔洗剝好，拿鐵箭挑了放在火上漸漸烤。

垂垂的那曲聲卻不對勁了，最後隻曲直意不暢，垂垂的就連韻律都變了，乃至錯了半拍。

二十的那天下了場秋雨，定王連著勞累多今後心神俱疲，便同常荀一道去百裡春去聽薛姬操琴。那天恰又是阿殷當值，恰好疇昔聽曲。

定王正負手站在輿圖前，瞧著上頭密密麻麻的標記，聽了阿殷的轉述，渾不在乎，“不必理她，先關十天。你過來——”他叫阿殷走至跟前，指尖落在銅瓦山主峰的匪寨處，“馮遠道遞的動靜，周綱已在後山絕壁增了人手防衛，就在此處。”他又取過後山絕壁的詳圖，指著崖頂圈出的位置，“這邊的戍守不能不除，屆時需提早拔掉。你可願前去？”

從方纔的慌亂到安閒不迫，她的態度折轉，叫阿殷都悄悄佩服。

對於夏錚，她的印象實在不錯。畢竟有宿世的好感墊著，此生幾番打仗，夏青的豪放和夏錚的夷易也叫人感覺靠近。但是那也隻是因南郡同親而生出的靠近罷了，並不摻雜旁的感情。

相較之下，定王的背影就過於矗立筆挺了。明顯是在和順鄉裡，他卻彷彿繃著似的，脊背筆挺，盤膝坐在蒲團上，如淵渟嶽峙。阿殷在他背後尚且覺出模糊的威壓，如果處在薛姬阿誰位置，恐怕也要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