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4[第5頁/共8頁]

都不如陶殷。

陶靖接過石杵，寒涼的夜風裡，那石杵倒是溫熱的，想來快意搗得非常賣力。

陶靖倒是越聽越駭然。

阿殷卻將想說的都說了，隻是今後退了半步，坐回椅中，寂然道：“女兒所說的，當然駭人聽聞，但是也請父親細想。懷恩侯府當然貪財，薑刺史卻冒這般大的風險，與這些匪賊通同，莫非僅止是為併吞軍姿？這罪名議定，皇上若不究查便罷，如果究查，他懷恩侯府能扛得住？再說了，偌大的鳳翔，去哪兒銷金不好，為何恰好要找阿誰東襄來的薛姬？”

推開屋門，快意還在院子裡的竹桌邊坐著，正在搗一團黑乎乎的膏藥。

“我曉得此中短長！”阿殷亦沉著點頭，有父親在跟前，卻不感覺鎮靜，“這些事若失實，定王必然有所發覺，自有常司馬等人去操心。女兒隻做個忠心的侍衛，隻求博得定王殿下的賞識，旁的事情，一概不會操心。”

蔣虎也是都城人士，不過出身平平，爹孃都是平常布衣，他因生就勇武，又有副好技藝，加上體貌端方，便被選做侍衛。兼之他為人熱忱，阿殷對他印象極好。

一時候，也不知該為女兒的懂事歡樂，還是該為運氣的玩弄而悲歎。

阿殷稍有躊躇，旋即決然道：“據女兒所知，薛姬是在東襄太後主政厥後到鳳翔，隨即申明鵲起。並且在此之前，薑刺史管理西洲有方，我偶爾能去看馬球賽時，也聽過人誇獎。如何這兩年鬨了水災後，便到了匪賊橫行的地步？這此中原因，父親也可細想。”

定王不知身在那邊，隻看著她抱了滿懷的桃花縱馬而來，遞給嘉德公主。

阿殷微怔，脫口而出的話語在遇見父親隱然峻厲的目光時卡住了。她很清楚父親的性子，放縱她的時候，哪怕她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承諾。但是他一旦嚴厲起來……阿殷被父親的目光壓著，內心垂垂忐忑，聲音抬高，“實在受了點小傷。”

陶靖對此倒是極讚美的，對的加以指導，錯了便也點撥。

陶靖的神采愈來愈沉重，愈來愈嚴厲，乃至快意扣門提示他到了該出門的時候時，都冷聲喝止。好半晌，他才問道：“你已發覺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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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還不曉得馮遠道已經說過前情，此時便將當時的打鬥複述一遍，隻隱了周綱重刀滑過腰際的那一段。她說完了，又興沖沖的將昨夜回思的體悟講出來，說周綱下盤穩、刀法狠、力量重，與她疇前遇見過的敵手截然分歧，憑技能一定能夠取勝，今後遇見這般敵手，該當如何應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