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8[第1頁/共7頁]

阿殷覷著她，唇角勾起，眼底殊無笑意，“夫人當真耳聰目敏。”

“我想出去看看！”如鬆眨巴著眼睛，瞧瞧秦姝，又瞧瞧阿殷。

“女人醒了？”那婦人較著一愣，忙賠罪道歉，“昨夜女人喝醉，那位爺請了我來照顧女人。這不，瞧著女人快醒了，從速去打水，扣門冇動靜還覺得女人在睡，就這麼出去了。水是熱的，女人且先洗洗吧。”又瞧向阿殷才換下的衣衫，笑道：“昨晚女人睡得沉，我也冇敢轟動，委曲女人囫圇睡了一宿。這衣裳都壓得皺了，我拿去洗一洗，轉頭烤乾了送來，女人不見怪吧？”

“這就是陶侍衛了？”年青的小將亦抱拳為禮，報出姓名，“雷湛。”

秦姝笑了笑，“我又不是讀書人，做不到兩耳不聞窗外事。昨夜雪下得厚，到了夜裡格外酷寒，半夜裡睡不著對著燭芯入迷，不謹慎又瞧見了窗外事。女人年紀不算大，喝多了必然難受，今晚宴席雖好，到底還是吃得平淡些，對身子也好。”

“隋多數護曉得殿下到了北庭，派人來驅逐，殿下正在裡頭跟人說話。”夏柯努嘴指著天井裡的二十餘名軍士，“這麼些人來護送，我們也可略微歇歇。對了，馮典軍方纔叮嚀，說這一起勞累，這邊我盯著便是，你自管去歇著。大雪封了路，明兒馬車才氣走。”

說話間外頭軍士紛繁起家，隔著紗屏便見定王大步走來，入了主位。

阿殷雖不喜秦姝的做派，對這個孩子卻很有好感，特彆昨夜聽定王提起零散的舊事，對崔忱增了好感，便愈發顧恤這少年。她笑著往外瞧了瞧，透過紗屏看到外頭軍士們溫馨整齊的身影，“去找馮典軍吧，他會帶著你。”

她不敢擔擱，回到榻邊換了身清爽的衣裳。

她這般擺出仆人家的架式，阿殷隻笑著伸謝，目光落向如鬆時，孩子滴溜溜的眼睛也打量著她。

阿殷懶得揣摩，用心假裝不知，隻謝道：“確切有些難受，夫人良言，我先謝過了。”

越往下回想，阿殷臉上越來越紅。

如何辦？阿殷冷靜把臉埋在掌心，隻覺兩頰發燙，不知是不是水太熱的原因。

盥洗打扮結束，也顧不上先用飯，繫了彎刀在腰間，出門過了三四間屋子，就見夏柯站姿嚴整，正在門外值守。他見著阿殷，先是一笑，繼而抬高聲音道：“陶侍衛竟然也有遲了的時候，如何冇睡醒似的？”

如果平常靠近的人，對她這般年紀的女人打趣也不算甚麼，可阿殷跟她並不熟悉，這不免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