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6[第1頁/共8頁]

“今時本日，我能為你爭奪的隻要側妃之位。但是陶殷，定王府不會有其他女人，側妃位同正妃。假以光陰，我會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王妃。都城中女子雖多，我想娶的卻隻要你一個，你若不肯嫁，我就隻能持續獨來獨去。”定王打斷阿殷，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內心，疼惜又保重。見阿殷似要開口，怕她又說前次的話，忙攬著她肩膀揉進懷裡，“隻要你彆想著後退，彆難堪本身，我終能給你想要的。”

永初帝一看他，便瞧見了眼底的倦怠和失神。

――是說給定王，也是說給本身。

*

馮卿當時的含淚苦勸，雙親當時的膽戰心驚，以及繈褓裡龍鳳胎的哭聲，乃至最後馮卿的慘痛喪命。

定王聞言，並無二話，當即道：“兒臣服從。”

阿殷心境龐大，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阿殷卻俄然心底一軟。

“兒臣服從，伸謝父皇！”

而一旦進了這個度量，便再也不捨得罷休了。如果錯過，那會是畢生之憾事。

太子還未入東宮時，出身世家俊彥的常蘭芝是正妃，柱國公府的崔南鶯是長房嫡出、母親是孟皇後的親姐姐，她嫁入王府，也隻是側妃之位。以阿殷疇前的庶出身份，最多是個滕妾，現在有這四品官職加身，要做側妃，便有了端倪。

*

陶靖緊緊盯著地上暗沉的金磚，一字一頓，“伏祈皇上允微臣所奏。微臣縱萬死，亦感隆恩。”

“微臣照實陳述，所瞥見的就隻是這些。當時除了公主府的侍衛，另有四周酒客，皇上可召人再問。”陶靖跪得筆挺，不添油加醋，也未測度引誘。

“當時駙馬已經喝醉，因為前些日鴻臚寺少卿被刺一案，非常苦悶。公主令駙馬回府，又命侍衛強行脫手，駙馬不從，口中說是要喊出些甚麼叫大師聞聲，公主聽了憤怒，取侍衛腰刀殺了駙馬。”

“是典軍馮遠道和右副衛帥陶殷。”

先前翟紹榮遇刺時，實在就有這般摺子遞上來，隻是當時火候不敷，如果依法論處，那幾位老臣一定會歸心誠服。是以永初帝並未措置，隻安排有司查辦，看背後是否另有由頭，繼而以當年景興帝禪位的仁德為由，隻懲罰教誨壽安公主，並未重懲。

或者，能夠嚐嚐？被斬首後能夠重來一回，能夠以十六歲的年紀拿到四品的官職，她也並非庸碌之輩，滿都城的女人，有幾個及得上她？莫非她出身寒微，就該死自棄情愛，謹小慎微？

殿堂威儀闊朗，跪在金磚之上，臨陽郡主隻感覺愈來愈冷，手腳都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