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8[第1頁/共5頁]

書房以內，定王與常荀卻無此閒情。

定王神情微僵，“泰州的首府，檀城。”

“殿下呢？”

六七個婢女上前將早就並排放好的煙花撲滅，頃刻光彩四溢，映照人麵，賽過芙蓉香暖。

常荀瞧著定王的神采，低聲道：“殿下是怕皇上對王妃倒黴？”

日頭彷彿已經很高了，即便隔了數重簾幕，還是能覺出屋中的亮堂。阿殷翻身坐起，定了定神，外頭快意聞聲動靜，掀帳出去，“王妃醒了？”

定王點頭，端倪卻垂垂冷厲深沉，如那年揮師墨城前的孤絕果斷，“可我，恰好想兼得。”

他本該為之狂喜，卻因永初帝給出的二擇其一，難展笑容。

往年宮宴散時，也是如許的空曠販子。滿城百姓闔家團聚守歲，他在販子間盤桓，對於府中的空蕩冷寂，心內模糊衝突。他乃至記得客歲的孤冷，去書房練字排解，回神時卻隻要滿篇的陶殷。

“一早就去了書房，正召常司馬議事。”快意捧來衣裳，奉侍阿殷穿衣洗漱。

還未走至靜照堂，便聽遠處傳來笑聲。

如果有堂皇的來由，他二人必不會是如此神情，莫非是又跟上回一樣……

“奪回檀城，驅敵於外。”定王待她走近，遂將大抵景象說給兩人聽，大略叮嚀京中當如何行事。

阿殷越聽越感覺奇特，“殿下不帶常司馬去嗎？都城的事情有長史和韓相在，不會出不對。殿下身邊最需人幫手，怎能少了常司馬。”昂首掃過定王和常荀的神采，見定王冷肅如舊，常荀避開目光，感覺古怪。

話雖如此，阿殷哪能不擔憂？

“王妃在都城。”定王打斷常荀，“我籌算，將你也留下。”

常荀亦低聲道：“左衛有勇猛將士能夠庇護王妃，殿下在北邊處境更傷害……”

當年太子愛重一名姬妾，寵嬖放縱超出側妃，令常家和崔家都非常不悅。永初帝得知，隔日便將那姬妾尋了由頭正法。為的不過是讓太子不因私交而誤事，責令他不時明智。

“冷啊。”阿殷眉眼彎彎，俄然將雙手伸入定王領中，在他頸間取暖，偷襲得逞般對勁的笑。她在宮宴上喝得雖未幾，返來後卻自斟自飲了半晌，這會兒酒意已有些上頭。醉後的美人反應不似平常機靈，敞亮的眼睛卻更誘人，落在定王麵上一錯不錯，雙手也不誠懇的愈塞愈深。

常荀自去安排定王出行的事，定王卻將日頭一瞧，同阿殷道：“跟我去趟晉陽伯府。”

末端，阿殷又拉著定王入內各自用了半碗府中備下的餃子，才換衣盥洗，對坐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