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番外 ：髑髏夢魘上【倒V】[第2頁/共4頁]

火光從指間滑落,紅影一閃,曇花一現。

聲聲啼鳴的小百靈

我曉得那是誰的手。那雙手，就在今早劃過我的五官，或許當時，那上麵還留著哈朗爺爺的血。

我掙紮著爬到河邊，洗潔淨刀子，歸鞘，洗潔淨雙手，又把清冷的水撲在炎熱的臉上。河水在陽光下歡暢地流著，漂散的血汙轉眼即逝，轉眼間又是一片清靈澄徹。

歌聲在我的腦海中迴盪迴旋,殘虐如風，湧動如潮，拉枯摧朽般地捲走封緘影象的塵，又俄然變作屋簷滴漏的水，牆腳伸展的黴，一層又一層地在影象的迷宮裡做著徒勞無功的搜尋。

查乾哈拉彷彿聽懂了這是哈朗爺爺對她的誇獎，她高傲地昂開端，踏著水花回到岸上。哈朗爺爺抱我上馬鞍，他鬆開鞍轡，讓馬兒自在地在岸上咀嚼著細嫩的堿草。

我曉得她會死得很慘，她為了救黃藥師，死在歐陽鋒的掌下。但是心底的毒蟲噬咬著，毒液翻湧著，那不敷，對我來講不敷！就算能親目睹她慘死，那也不敷！即便她是死在不能迴歸師門的絕望中，那也不敷！

惹人笑呀惹人愛

而當夢魘化作實在，我竟然出奇地平靜。

哈朗爺爺笑了起來，對我說，“她喜好你。”

她一身橫練工夫刀槍不入，她不竭的服食砒霜逼毒練功，連柯鎮惡的毒菱都能抵當，除非有西毒那樣的氣力才氣將她重傷致死，但是，恐怕她活不到我具有那樣氣力的時候。

當然，也有很多歌兒是歡暢的，比如剛纔哈朗爺爺唱的那首小調皮。

*1，“針尖但是鐵打的呀，民氣倒是肉長的呀”一句出自英格瑪的蒙語兒歌《朱迪娜娜》的漢語翻譯

讓那風兒多輕巧

作者有話要說：歌詞備註：

我想瞥見她僅剩的統統都灰飛煙滅，她背叛了師門，落空了丈夫，唯獨剩下的就是她一身刁悍的武功，和滿天下的仇敵。那麼我要讓她落空那一身用來肆意妄為的武功，我要讓她一樣地體味到，那些曾被她捏在掌心肆意踐踏的生命，曾經是多麼絕望無助！我曉得她不會懺悔，亦不會要求，但起碼要讓她體味到那種存亡被人隨便決定的有力。

胸腔裡有雙無形的手，肆意地捏擠著踐踏著，我第一次曉得，心臟除了會跳，還會痛。等痛到麻痹，那雙手不知何時從心臟移到了臉頰，鋒利冰冷的指甲輕柔地遊移著，彷彿在等候下一刻的血痕綻放。

我猛地坐起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盜汗涔涔。明顯冇有睡著，卻有種從惡夢中驚醒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