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燁城故人[第1頁/共3頁]

我命阿初儲備好拜帖，親身去將軍府拜見。火正雖是太子，但既帶兵，就少不得再冠上一個威烈將軍的名頭。

我一笑，不慌不忙地答道：“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縱我不往，豈無彆人？”

我忙打斷他的話：“呂兄切不成如此說，我見你畢竟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今後定有嶄露頭角之時。”

他明顯不買賬，嘲笑一聲說：“傳聞你是個皮貨販子，但看你描述舉止必然也是讀過書的。我問你一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彼爭我奪，何時有終？”

“哦？”他沉吟：“本來你也姓水。”

呂措此時已微醺，苦笑道：“水公子不必安撫鄙人，我比那街上的乞兒都不如，如何還敢期望他日繁華？”

元犀十三年冬月，燁城治下的靈縣產生了一樁奇事。

我正色道：“呂兄怎敢妄自陋劣？我見你是小我物，不過還未逢當時罷了。所謂天不逢光陰月無光，地不逢時草木不生。強大如六合，也有無能為力之時，又何況你我？君子相時而動，怎可自怨自艾？！”

這夜，呂措分開了自幼發展的燈城，而後再相逢已是五年後了。

城中一多數人都是守城軍士，盤問甚緊。我留意看去，發覺火正治軍頗得法門，心想遲早要會會這個太子爺。

火正站住，問道：“我聽小校說你要出城去東持？”

彆離之時，我命阿初取一領玄狐貂裘並一百兩銀子，親手送給呂措。他既不推讓也不伸謝，隻微微點頭，將貂裘披在身上，銀子裝在懷裡，回身大踏步拜彆。

他又笑：“你倒是個風趣的人，隻可惜我早有端方在先，不能平白放你疇昔。”

第二日，天放晴。我命阿初駕車駛往燁城，一起扮作皮貨販子，車上裝著幾十張上好的獸皮並做好的大毛衣裳三五十件。

我低頭答道：“小的名叫水襲，從煙州來的皮貨估客。”

幾杯過後，我再次出言相詢：“到底是甚麼端方，還望將軍明言。”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觀，不一會兒一行人湧進院來。為首的那人穿金色軟甲，身高八尺，端倪英挺，模糊可辨舊時麵貌，定是火正無疑了。

我假裝不知情，有些遊移地問道：“莫非將軍有姓水的故交？同姓三分親，將軍看在那位尊客的麵子上，放小可疇昔吧！”

“不知將軍要找的人是誰？”我獵奇。

我心中微怔，但立即笑道：“這怕是很難，小的如有姐妹還可冒充一下，但可惜我家隻我一個兒子。如果博將軍暢懷一笑，隻怕我還冇阿誰本領。不如就選中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