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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配!

要如何說?

――怎配?

已經很晚了,沉寂的夜裡,除了偶爾響起的蟲鳴風吟,萬籟皆寂。渾沌暗中的夢魘,寧止痛苦地皺著眉頭,身子亦在微微顫抖。奮力地掙紮,他驀地收回一聲叫喚,終是睜眼擺脫了那無儘的夢魘痛苦!

“你如何醒了?”

“啪!”

低聲呢喃,女子的眼神悵惘,而後斷交,似是下了甚麼決計,毫無轉圜的餘地。

而她就像個麻痹的旁觀者,看戲似的看著本身的過往――本來在那一日,她早已塑成了終究的魔體,隻此長生不老,萬劫不複。

可為何還不告饒?

待到了末路,我竟是看清了它們的奧秘指紋,隻覺宿命反覆,循環不息。

躬身,他恨恨地看著女子,“而你!你是無以複加的肮臟,噁心!從你在向城的某一個早晨,你便是這人間最肮臟,最噁心的存在!本尊問你,可還記得你前次咳血是甚麼時候?”

“……談何還能?”

夢見甚麼了?

饒是她的謊話低劣不堪,可又有甚麼體例呢?

無可何如。

在那肮臟不堪的夢魘裡,他竟是夢見了她的叛變。未幾很多,恰好是在兩個月以內。

終是,她開口,“寧止,我想同你說一件事情。”

……

比起肩頭的苦痛,那股來自心臟深處,正被一雙無形的手活活扯破的――愛念――刮骨扒皮般揪扯而出,不成反對的離開了她的皮肉靈魂!

甚麼時候?雲七夜回想著,恰是她吃了鳳起帶來的藥丸的那一晚。而從那一晚開端,她周身的傷,竟然開端敏捷癒合。

“寧止。”

隻覺屈辱,雲七夜的身子顫抖,終是厲聲尖叫,“我不是!不是!”

沙啞的苦笑,她抬眼看著滄瀾千花,終是有力地攤開了雙手,倦怠不堪地問他,“……師父,你對勁了麼?”

踉蹌地跪坐在地上,她的身子不住抽顫,就連拳頭也握不緊,她已經痛到冇有了力量!可如果這便是肮臟罪孽,那極限過後的,又是甚麼?

循聲扭頭,寧止的容顏緩緩現在了月下,但見若雪般的慘白,好似有個稍重的風,便能將之吹散。

見不得光,愛不起人……

一下子哽住,她甚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生硬著身子站在暗影裡。有厚厚的雲層漫過玉輪,冇有點燈的房間越來越黑,那些許從窗欞透入的月光終是儘數退去,徒留了一室的陰暗,有看不見的暗湧穿越在兩人之間,於無形處捲起滔天的暴風巨浪!

抬眼,寧止看著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