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攤牌[第2頁/共6頁]

不配啊！

嗓子眼裡哽了塊甚麼，雲七夜複爾重重地點頭，鋒利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直至掐出暗紅的血絲，而後傷口又在一瞬癒合，肌膚無缺如初。

可為何還不告饒？

卻本來，卻本來這統統都在師父的算計中！而她像個傻子一樣，做這些無勤奮！到頭來，統統都是徒然！

“七夜。”

再次揚起的手掌，滄瀾千花惱極了揮向女子，卻又在她瞋目相視中驀地頓住。一刹，貳心中的慾念再也止不住！那些堆積了多年的岩漿終是噴收回了粉碎的恨念，“也對，凰兒你說的冇錯！我是罪孽，是肮臟，嗬……可你不是說了麼？神魔便是這世上最大的肮臟罪孽，既是如此，本尊也算是實至名歸！”

見不得光，愛不起人……

抬眼，寧止看著她，“何事？”

如此的人生，生我何用？！

――怎配！

“你想要寧止如何閉幕本身的性命？明日病亡，還是今後年年事歲？生或死，他的性命把握在你的手裡，便要看你如何決定。要麼隨我回滄瀾，要麼持續固執下去，固執到能夠不管寧止身後墮入永無循環的鬼域，蒙受那永無停止的酷刑虐待，永久不得超生！可縱使如此，你斷斷也離開不了滄瀾，因為你已經提早數十年塑成魔體，長生不老之身，便是世人眼裡的妖妖怪怪，不容於世！”

……

可手掌下的心臟仍在跳動，他清楚地感知它的存在，還活著。一瞬，男人緩緩浮出個笑來，倒是難以言說的苦楚，異化著絲無法。

那些她所愛的，她所不顧統統尋求的，隨時都會因為她的愛罹難閉幕。似是大海，滔天的狂流朝他們撲卷而去，瞬息便帶走了她統統的愛和但願――何其殘暴！

在那肮臟不堪的夢魘裡，他竟是夢見了她的叛變。未幾很多，恰好是在兩個月以內。

雙手有力地垂落在身側，她驀地感覺肩頭不痛，隻是有熱熱的液體湧出，不期然有幾滴落在手背上，倒是燙得她身子發顫，肮臟！既是肮臟之身，她的骨肉也是肮臟的吧？……

愛，老是說來輕易。

“嗯。”

肮臟！

“你如何醒了？”

何其之痛？恨不得死去！

――不成寬恕之罪！

“那本尊就奉告你，你到底是不是曆代滄瀾最肮臟的罪孽！”

“七夜，你在那邊麼？”聽不見她的回聲，寧止獨自又問了一遍，“七夜，你在麼？”

已經很晚了，沉寂的夜裡，除了偶爾響起的蟲鳴風吟，萬籟皆寂。渾沌暗中的夢魘，寧止痛苦地皺著眉頭，身子亦在微微顫抖。奮力地掙紮，他驀地收回一聲叫喚，終是睜眼擺脫了那無儘的夢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