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往事如煙[第1頁/共4頁]

夫人、蜜斯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處，或梅下輕語，或暖閣中持杯，姹紫嫣紅，鶯鶯燕燕的為夏季冷落的園子增色很多。

“僅此一事？”

……

老程焦心腸立在馬車旁，眼睛盯著那紫色的宮門一眨不眨，好久，一個熟諳的身影緩緩而出。

宴席擺在水謝邊的暖閣中，八人圓桌，共擺了六桌，一色的十錦琺琅杯。一水的白底青花瓷餐具，丫環仆婦們穿行此中繁忙。

“親眼所見，才知那傳言還輕了些，隻怕是……”崔榮軒沉吟著冇有往下說。

高則誠望著崔氏毫無赤色的麵龐，心下不忍，歎道：“淑蘭，我對你已……”

……

水仙嚇得花容失容，吃緊喊道：“快來人啊，快去請太醫，夫人昏疇昔了！”

崔榮軒抬高了聲道：“冇甚麼大事，皇上想請三弟入朝為官，幫手太子。”

高則誠冷冷喚道：“當年的事，與她無關，統統因我而起！”

林西心頭嘲笑。

“回夫人，李媽媽說得急，奴婢聽得不甚明白，彷彿是兩位外放的六品小官。”

“外頭如何了？”

崔榮軒冷刹時腐敗，沉吟道：“你是說……”

男人一把摟住那女子，嘲笑道：“她的報應隻怕不會輕！”

“老爺，這？”

五年的牢中生涯隻剩一年。林西心下一緊，冇由來的想到前些日子趕上的大塊頭，墮入了深思。

菜過三巡，鼓點子敲起，打扮好的伶人登台開嗓唱戲。

崔氏直起家，忙道：“快，快說，出了甚麼事？

“崔淑蘭！”

“你是為了她？”又是一陣悠長的沉默，高則誠冇有答覆。

水仙道：“也冇說甚麼事，老爺子時三刻才返來，歇在書房，來人說老爺書房裡的燈，亮了一夜。”

崔榮軒神采大變，一把抓住老程的胳膊。急道：“不好，要好事！”

……

繁華如廝的相府，對於王家女人來講，許是她的繁華和順鄉，然對於林西來講。不過是座樊籠。

老程輕歎一聲。尚將來得及開口，馬車俄然一陣搖擺，停了下來，不及反應，車簾猛的被翻開。來人是崔瑾辰身邊的貼身小廝。

崔榮軒恍若未聞，寂靜半晌後把信交給老程。

“哇！”的一聲，方纔喝下的半盞藥儘數吐出。崔氏身子一軟，緩緩倒下！

“是，夫人！”

崔榮軒擺擺手道：“崔家祖訓，凡崔家子孫，不得入朝為官，我替三弟緩拒了。”

那年夏末，高則明因與人爭奪一小戶女子，鬨出性命，落了大獄。本來憑高老太爺身居高位，戔戔性命不在話下，何如對方乃官宦人家，在都城很有幾分權勢，定要性命債，性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