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往事如煙[第2頁/共4頁]

高則誠望著崔氏毫無赤色的麵龐，心下不忍，歎道：“淑蘭，我對你已……”

“夫人，不好了，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一個鋒利的聲音帶著焦心，由遠急近。

崔榮軒深看了他一眼：“上車再說。”

“相爺……昨夜……進宮了？”

本日高府的園子打掃地乾清乾淨，連枯葉也不常見。北風中，成片的早梅或寒苞待放，或爭奇鬥豔，端的是美不堪收。

……

崔氏猛的咳嗽起來。

作為本日內宅的迎客之人。崔淑芳，崔淑芸對視一眼。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崔榮軒恍若未聞，寂靜半晌後把信交給老程。

“海棠是你的丫環，你把她調教得如此超卓，莫非不是為了自薦床笫？”高則誠嘲笑。

“都……賜了婚。”

“表少爺跟在老爺身邊，與大少爺他們一道迎男客呢。對了夫人，方纔墨香院的人來回，昨兒半夜宮中不知何故，傳見老爺。”

崔榮軒冷刹時腐敗，沉吟道：“你是說……”

白麪內侍行至暖閣寬廣處，頓住腳，尖聲道：“崔淑芳，崔淑芸接旨……”

崔氏眼睛突然睜大，不成置信地盯著地上的人，顫著聲道：‘都……都賜給了誰？”

“必是趕上了難事！叮嚀下去，讓陳平他們細心老爺的身子，好生服侍著。”

……

“回夫人，李媽媽說得急，奴婢聽得不甚明白，彷彿是兩位外放的六品小官。”

她抬眼，伉儷倆眼神纏在一起，正情義綿綿時，一個女子不知從那邊而來。一把推開她，如玉的臉上寒氣逼人。

夫人、蜜斯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處，或梅下輕語，或暖閣中持杯，姹紫嫣紅，鶯鶯燕燕的為夏季冷落的園子增色很多。

“是，夫人！”

“皇上召見，不得不去。”

水仙道：“也冇說甚麼事，老爺子時三刻才返來，歇在書房，來人說老爺書房裡的燈，亮了一夜。”

“親眼所見，才知那傳言還輕了些，隻怕是……”崔榮軒沉吟著冇有往下說。

“夫人，夫人！”

崔氏幽幽把目光炯炯落在男人身上，心頭苦楚。原是一場惡夢。

“崔淑蘭，你好狠的心。害我腹中孩子，你會有報應的！”

“崔淑蘭！”

兩子年事相差無已，且那通房早逝，都由相爺夫人淩氏一手帶大，故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