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圍攻[第2頁/共4頁]

“昆哥，讓開！”

老昆抓住胡丙的胳臂，把他拖了起來，兩人用後背頂住房門。

“魯醜，你快跑！”老昆喊。

擋――我――者――死！

胡丙的臉上淌著血，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

“老昆……”身邊的胡丙趴在地上，用僅存的力量說，“我們……庇護不了赫管家……我們完了。”

林嫻已經處在行列中位，身邊有葉彩蘭保護。鄭銳和柴興斷後，手執羊骨棒，構成雙尾。行列中的前鋒是姚秀淩和汪展，姚秀淩比汪展還快了一步，汪展呈戍守之姿，緊隨姚秀淩，兩人哈腰飛奔的姿勢如凶悍的蠍子。緊跟著的是張白橋。

剛到半途，林嫻和姚秀淩、汪展、張白橋便堵住了他們。

“如何辦？”

“姚……”

七暴徒踏上門板。門板微微顫抖了幾下，傳來一陣骨與肉的破裂聲，鮮血從門下賤淌出來，四周伸展。

姚秀淩一巴掌拍向胡丙的臉頰，最後一刹時，胡丙本能地側轉腦袋。姚秀淩的指甲從他臉頰劃過，留下三道血印。混亂中胡丙踢出一腳，但胸口卻被姚秀淩擊中，他拚儘儘力關門，同時大喊：“老昆！”

啾――啾啾！

話未出口，姚秀淩便猛衝了過來，雙眸驀地亮起，嘴角痙攣，隨之收回一聲獰叫。胡丙呆呆地看著姚秀淩，竟忘了閃躲。姚秀淩弓著背，挪動速率緩慢，頭髮在腦後飛舞，令人毛骨悚然。

胡丙連滾帶爬地回到病房，躺臥在門口。

“院門離得遠，聽不見這邊的動靜。”老昆神采暗淡。

魯醜在奔馳中，臉龐、胸口、雙腿被撕爛，有的處所竟暴露了白骨，腦袋也被羊骨棒砸得鮮血淋漓，

胡丙的身材堵著門縫，勉強抵擋著內裡的進犯。門板上不竭響起“嗵嗵”的聲音，是張白橋正在用頭撞門。

“甚麼？”

胡丙冷不丁地一拍本身的腦袋：“魯醜呢？”

他隻曉得，誰敢拆台，誰就是好人。

張白橋又開端以頭撞門。門板收回分裂聲。

聶深站在屋子中間，久久說不出話。從天花板到牆底，凹凸狀的玻璃碎片彷彿在活動，置身此中，竟有了翱翔的感受。

“哢嚓”一聲，門框斷裂，門板壓了下來，把兩人壓在門下。

他曾在繆家的戲樓聽過評書，戲樓不但唱戲，也演評書。他怕本身的醜臉嚇著男女來賓，以是常常蹲在角落裡，聽得如癡如醉。他記著了這句話：

老昆竟已將門板扶了起來。魯醜順勢一推，將門板頂回門框，然後將本身的脊背緊緊地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