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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鄭桂兒母女家又等了幾日不見柴世延來,鄭桂兒使了她娘去柴府門上候著也無濟於事,倒是安然來了幾趟,前後與了他五百銀子數,後也不見他影兒了,娘倆方知不當。
柴世延道:“若她仍要告,你便再舍些銀子,辦理衙門高低,她一個外來貧婆子一無財帛二無門路,這官司打起來豈有她好兒。”
鄭桂兒又道:“若她得了銀子,仍要告該當如何?”
柴世延倒也有些情分,把前頭高孀婦與安然銀子還了她,另給了她五百兩,典下了她鋪子前後。
她娘一個婦人有甚主張,點頭應了,母女倆典賣了屋子,清算清算與那男人去了不提,過後卻落得客死他鄉,此過後話臨時不提,回過甚再說玉娘。
內心越想,越警省本身,莫落得宿世那般,正想著,柴世延撩了簾子出去,見玉娘懨懨靠炕上,湊過來道:“身上還不利落?爺可東廂裡胡亂湊乎了幾日,玉娘發發慈悲,今兒早晨讓爺好生靠近靠近。”說著便要來纏,被玉娘推開,想若再不讓他曉得,麵前便過不去了。
柴世延道:“你先莫哭,爺倒有個法兒或許使。”鄭桂兒忙止住淚問:“甚法兒?”柴世延道:“常言道破財免災,不若你舍些銀子與她,那是個貧婆子,得了銀子,說不得就家去了也未可知。”
安然道:“甚大事及得上我們爺事大,現在可管著縣外園子,忽視不得,您老有甚事與我說便了。”
轉轉頭與柴世延如何來如何去說了一遍,柴世延讓他把銀子收起來,冷哼一聲道:“現在才知急,豈不知爺這口氣悶內心,如此發作出去才得暢。”
雖不大理睬外頭事,也略聽了些風聲,何況秋竹現在嫁了安然,那高孀婦事兒自是瞞不過她,雖高孀婦落得如此了局,甚是解氣,卻也心驚柴世延如此涼薄,兩人勾搭好久時候,怎半點兒情義都無,使起手腕來不見涓滴手軟,又想本身與他伉儷一場,宿世也落得那般,不消說高孀婦與他隻是露水姻緣,便床笫情熱之時說海誓山盟,過後恐半句也記不得,哪有甚情義。
玉娘自是比柴世延歡樂,若得子繼傍身,今後便也不愁了,隻玉娘忽想到,宿世是那高孀婦進門與董二姐兩個淫,婦同謀,癡纏柴世延,也是這廝迷戀女色,導致傷了性命,現在高孀婦不知去了那裡,董二姐卻還,莫不是要應她身上。
鄭桂兒心道,莫不是因前番之事,下了手腕擺佈本身,想到此,不由恨得咬牙,暗道怎就半分情分不念,這是要擺佈本身傾家蕩產不成嗎,內心明白若柴世延按著心機擺佈本身,也冇法兒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