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摧枯拉朽[第1頁/共4頁]

禿筆翁道：“小兄弟公然技藝不凡。施管家，煩你將我那杆禿筆拿來。”施令威應了，出去拿了一件兵刃出去，雙手遞上。這筆乃是一杆精鋼所鑄的判官筆，長一尺六寸，奇特的是，判官筆筆頭上竟然縛有一束沾過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寫字用的大筆。平常判官筆筆頭是作點穴之用，他這兵刃卻以柔嫩的羊毛為筆頭，點在人身穴道之上，如何能克敵製勝？想來他武功固另有家數，而內力又必渾厚之極，內力到處，雖羊毛亦能傷人。

誰知餘賀底子不管他筆法如何，隻是攻他必救之處，禿筆翁這路狂草每一招仍然隻能使出半招，心中鬱怒越積越甚，俄然大呼：“不打了，不打了！”向後縱開，提起丹青生那桶酒來，在石幾上倒了一灘，大筆往酒中一蘸，便在白牆上寫了起來，寫的恰是那首《裴將軍詩》。

“哈哈，公然好朋友，竟然曉得我的筆法出處。接招吧。你聽好了：‘裴將軍！大君製**，虎將清九垓。戰馬若龍虎，騰陵何壯哉！’”禿筆翁大筆一起，向餘賀左頰連點三點，恰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筆，這三點乃是虛招，大筆高舉，正要自上而下的劃將下來，餘賀長劍遞出，製其機先，疾刺他右肩。禿筆翁迫不得已，橫筆封擋，餘賀長劍已然縮回兩人兵刃並未訂交，所使均是虛招，但禿筆翁這路《裴將軍詩》筆法第一式便隻使了半招，冇法使全。他大筆擋了個空，立時使出第二式。餘賀不等他筆尖遞出，長劍便已攻其必救。禿筆翁回筆封架，餘賀長劍又已縮回，禿筆翁這第二式，仍隻使了半招。。

丹青生更是雙頰通紅。有些羞惱。

噌噌連退兩步，拔出腰間長劍，手腕一抖，長劍已在身前連劃數個圓圈，幻作數個光圈，光圈便如是無形之物，凝在空中停得半晌，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光圈齊向餘賀襲來。

丹青生擺擺手道：“嗬嗬，小兄弟，不必安撫我，我活了大半輩子，另有甚麼看不開的麼。”說罷回身退回諸人身後。

“不錯，黃前輩，如果你能賽過我餘兄弟，這廣陵散樂譜，便是你的了。”

禿筆翁對著那幾行字點頭晃腦，自稱自讚：“便是顏獸公複活，也一定寫得出。”轉頭向餘賀道：“兄弟，端賴你逼得我滿肚筆意，冇法發揮，這才俄然間從指端一湧而出，成此六合間從所未有的傑構。你的劍法好，我的書法好，這叫做各有所長，不分勝負。”

“這。”圍者儘皆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