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2章 俠客行(86)[第4頁/共6頁]

時生回顧，妓立三指，又反三掌者，然後指胸前小鏡子，雲：“記取。”餘更無言。

那小仆一捉到田膨郎，便拜彆了王敬宏迴歸四川。朝廷找他不到，隻好重賞王敬宏。（故事出康駢《劇談錄》，篇名〈田膨郎〉。）

十二

由是一兩月內，河北河南，信使交至。而紅線辭去。嵩曰：“汝生我家，現在欲安往？又方賴汝，豈可議行？”

當時天旱已久，淩晨灰塵極大，車馬來往，數步外就見不到人。田膨郎和火伴少年紀人，臂挽臂的走入城門。小仆手執擊馬球的球杖，從門內一杖橫掃出來，啪的一聲響，打斷了田膨郎的左腿。（在當代，便是用高爾夫球棒打人。）

文宗得報偷枕賊已獲，又知是禁軍拿獲的，當下命將田膨郎提來禦前，親身詰問。田膨郎具直奏陳。文宗道：“這是任俠之流，並非平常盜賊。”本來拘禁的數百名懷疑犯，當即都開釋了。

王敬宏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拿不到賊人，不知將累死多少無辜之人。這賊人在那邊？能稟報官府、派人去緝捕麼？”

王敬宏是龍武軍的將軍，龍武軍屬北軍，也是禁軍的一個兵種，他是受寺人批示的。

〈崑崙奴〉也是裴鉶所作。裴鉶作《傳奇》三卷，原書久佚，《承平廣記》錄有四則，得以傳播至今。〈聶隱娘〉和〈崑崙奴〉是此中特彆著名的。唐朝小說集另有一種，書名也叫《傳奇》，作者是大墨客元稹，此中包含〈鶯鶯傳〉。〈崑崙奴〉一文亦有記其作者為南唐大詞人馮延巳的，似無甚按照。

嵩知不成駐，乃廣為餞彆；悉集來賓，夜宴中堂。嵩以歌送紅線酒，請座客冷朝陽為詞。詞曰：“采菱歌怨木蘭舟，送彆魂消百尺樓。還似洛妃乘霧去，碧天無邊水空流。”歌畢，嵩不堪悲。紅線拜且泣，因偽醉離席，遂亡其地點。

眾官員惶栗賠罪，請天子脫期數日，自當儘力緝拿。因而懸下重賞，但一向找不到半點線索。聖旨嚴切，凡是稍有懷疑的，一個個都捉去查問，坊曲閭裡之間，到處都查到了，卻如石沉大海，眾官無不憂愁。

將他抬到天子親衛禁軍神策軍左軍和右軍當中，田膨郎毫不坦白，全數招認。

文宗惶恐很久，下詔搜捕偷玉枕的悍賊，對近衛大臣和統領禁軍的兩其中尉（寺人、禁衛軍司令員）說：“這不是外來的盜賊，偷枕之人必然在禁宮四周。倘若拿他不到，隻怕另有其他變故。一個枕頭給盜去了，也冇甚麼可惜，但你們賣力保衛皇宮，非捉到這悍賊不成。不然此人在我寢宮中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要這很多侍衛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