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祥瑞[第1頁/共4頁]

“然如我雄師伐荊，荊王不降，他何不將钜鐵之術、矛陣之法交予齊國、交予趙國、交予燕國。因而我秦軍不但與荊人矛陣戰，還要與趙人矛陣戰、還要與齊國矛陣戰、還要與燕國矛陣戰。滅荊並非滅敵，滅荊乃是助敵。”

“大王，荊王即位不過三年，荊國便有寶刀钜甲，姑息之，他日荊國又會有何物？”鑣公之言趙政明顯是聽出來了，衛繚見此大急。來鹹陽的路上他越想越感覺楚國可駭。三年，楚王即位僅僅三年，楚軍兵甲戰法便煥然一新，十年後又會如何？他真不敢設想。

黃河中下流地區粟麥輪作，一年兩收，產量已經很嚇人了。紅薯、土豆這類一年三收的外洋異種，哪怕有關外洋的傳聞裡有所言及，也無人敢信。

“敢問上卿，若秦軍再敗，如何？”鑣公究竟是老將，不問勝隻言敗。“四十萬雄師，一個陳城便攻了半年，還未拔下。陳城以後另有項城，項城以後又有漾陵、巨陽、胡邑，敢問上卿拔下這些城池需多少光陰？荊人舟師鋒利，我秦國舟師本不能爭鋒，荊國水係縱橫、池澤連片，若荊人以舟師截我糧道，又如何？

“確也。”鑣公道。“然大子丹說，燕國煉钜之術不如荊國。”

趙善無語。衛繚也不究查，他再揖向趙政：“敬告大王，臣聞荊王已造兩艘海舟，海舟若成，當可出海尋東洲三穀，西洲駿馬、南洲金石。若得此中一樣，患無窮也。”

“大王，我越卒不懼死，請令越卒赴此死地。”舟師將領歐柘頓時開口。“即便大翼儘碎，我越卒善水，亦當無事。”

“玉石乃崑崙所出，崑崙者，大河之源，天之極也。”趙善也不認同五十萬雄師滅楚之議，開端出言反對——前人（漢使）考查後以為黃河源出崑崙，而崑崙在極西之地。實際上黃河之源並不在他們以是為的阿誰方向，而是在崑崙之東南。是以，後代崑崙山不得不南移一千多千米，而先秦的崑崙山隻能叫做阿爾泰山。

東洲之三穀，此作物山地亦可蒔植，產出倍於粟米；西洲之良馬高近八尺，重逾千斤。得此馬可耕於田、可戰於野；南洲之金石……”

昔日熊荊在蘭台宮所言之語起先被人當作笑話，李園等人成心對彆傳播，好讓人看低熊荊。衛繚在楚國的時候去過蘭台宮，傳聞了這些話。隻是這些話已經冇人敢笑了，古蹟一旦產生，那更大的古蹟就無人質疑。

從水路繞後奇襲函穀關，聽起來不錯，但酈且一聽就變了神采，連連說不成。熊荊後代隻傳聞過三門峽，曉得那裡是個大壩，卻不知建大壩之前那裡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