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九十二章 我不是他[第1頁/共3頁]

“你釣到過魚嗎？”月娘一臉鄙夷地說道。

“嗯，你不是他。”聲音很安靜，聽在李落耳中卻有說不出的欣然和蕭索，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月娘，我……”

“如何了？”

老殷呲了呲牙，冇敢吱聲，也不曉得他為甚麼這麼怕月娘。草草吃了飯，三人一起出了院子，本來月娘是不籌算去的，厥後不曉得如何轉了動機，和李落老殷一起出了門。繞道去了一趟酒坊，老殷帶上了一罈酒，新酒，不是昨個翻開的那一罈。

老殷放下酒罈，唏噓長歎：“秀才，我們幾個來看你了，嘿，帶了點新釀的酒，給你嚐嚐，比瘋子的酒要好點，他冇來，出山以後一向冇有返來，倒是玄樓返來了，過來看看你。”說完頓了一頓，接道，“疇昔的事也就疇昔了，現在陰陽兩隔，你也彆太放在心上，瘋子如果回得來，我必然帶他來見見你，生前的不對於該散就散了吧，歸正現在酒館我是掌櫃，你來喝酒，我賣你。”

老殷乾脆了一會，拍開酒罈封泥，將酒倒在墳前。酒的味道很香，比起明天那一罈要好很多，如果老殷拿出來的酒都有如許的味道，酒館的買賣不至於暗澹成這般地步。

“本來如此……”李落細語呢喃，“滿月，滿月……”

“哦。”李落懵懵懂懂，實在想不出他和林秀纔有甚麼過往，又和沐家蜜斯有甚麼膠葛，不過理該和私交無關，要不然月娘不會這麼滿不在乎。

李落看著連個墓碑都冇有的孤墳，說實話，的確有些苦楚，如果如此惦記，立個碑又能多費多少工夫。

天亮的很快，迷含混糊中李落不曉得本身睡過冇有，睜眼的時候天氣已經大亮，有米粥的香氣，月娘不曉得甚麼時候起來的，已經生火做好了飯菜，吃完就去祭拜林秀才，月娘也去。

月娘笑了笑，去夥房幫他也盛了一碗。李落一皺眉頭，問道：“你釣的魚呢？”

“放心吧，和你無關，就算有關，也是阿誰你。”

李落沉默半晌，悄悄一笑，“我不是他。”

柴門一響，月娘出來，一邊走，一邊擦手，順帶著捋了一下秀髮，看著李落說道：“夜了，睡吧。”

該來的老是會來，不管是不是虛境，不管麵前人兒再如何傾城傾國，李落哦了一聲，昂首看著她，揹著光，看不清她眼睛裡的模樣，幽幽的，悄悄的，通俗如虛境。

月娘進屋了，冇有喚他一起出來，鬆了一口氣，也不由得一陣失落，曾經一世的他是這裡的男仆人，而現在的他卻隻是個過客，是月娘最熟諳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