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九十二章 我不是他[第2頁/共3頁]

老殷呲了呲牙，冇敢吱聲，也不曉得他為甚麼這麼怕月娘。草草吃了飯，三人一起出了院子，本來月娘是不籌算去的，厥後不曉得如何轉了動機，和李落老殷一起出了門。繞道去了一趟酒坊，老殷帶上了一罈酒，新酒，不是昨個翻開的那一罈。

“當然！我還釣過大魚哩，有這麼長……”老殷比劃著，但是月娘看也冇看，好叫他泄氣，“聽虎頭和虎腦說，你家水池有大魚……”

“如何了？”

“你釣到過魚嗎？”月娘一臉鄙夷地說道。

入夏的季候，夜裡不冷。李落躺在杏樹下的涼蓆上，吹著晚風，聽著不曉得是甚麼的蟲兒從草葉上鑽來鑽去的響聲，花香滿園，少了蚊蟲叮咬，實在安閒得很。

該來的老是會來，不管是不是虛境，不管麵前人兒再如何傾城傾國，李落哦了一聲，昂首看著她，揹著光，看不清她眼睛裡的模樣，幽幽的，悄悄的，通俗如虛境。

“你不是誰？”

李落本來覺得一夜以後他會漸漸想起來些甚麼，不料過了一夜，不但冇有想起來，影象反而更加混亂，總有些異化此中不曉得是甚麼的碎片時隱時現，讓他理不出眉目。

“你的名字就叫月娘？”

“嗯，你不是他。”聲音很安靜，聽在李落耳中卻有說不出的欣然和蕭索，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月娘，我……”

聽不到雞鳴狗吠聲，倒是院子裡有翩翩起舞的螢火蟲，一閃一閃，忽暗忽明。李落伸手攔下一隻螢火蟲在掌心，那隻蟲子抖落著翅膀，尾後的亮光時而亮，時而消逝不見，簡簡樸單，瞧著便也放心。少頃，蟲子飛了起來，去尋它的火伴，不經意間給這片夜空留下了一抹散不去的色彩。

沿著小溪往上遊去，出了村莊冇多久便是一片鬆林，林邊不遠有一座孤墳，挑了幾根白皤，一個身穿素布白衣的女人一半蹲一半跪的守在墳前。

“呃，應當是吧。”

月娘進屋了，冇有喚他一起出來，鬆了一口氣，也不由得一陣失落，曾經一世的他是這裡的男仆人，而現在的他卻隻是個過客，是月娘最熟諳的陌生人罷了。

月娘沉默著，當初分彆的時候，他記起本身的名字，說給她聽的時候，就是開端忘記的時候。他記得幻景，記得在幻景中有過一世循環，但是卻忘了是誰陪他一世循環，或者有一股奧秘的力量不讓他想起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