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袍人[第2頁/共3頁]

青袍人廖無塵歎道：“六合之威非我凡人所能揣摩，此次仍舊是我一人罷了，隻是我也冇想到會引發如此大的獸潮。”

青袍人自怨自艾，卻聽得乞兒雲裡霧裡，正揣摩其話中含義時，卻被蒼穹中一聲大笑打斷。

那笑聲放蕩不羈，狂傲之極，大有傲視天下、傲視蒼穹之意。那聲音笑罷，卻哂道：“明天真是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一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竟然在這裡悲天憫人，哈……”

一曲吹畢，已是半夜時分。那青袍人轉頭看了乞兒一眼，見其淚眼汪汪，正望著小村入迷，微微點了點頭，而後順手一揮，一道紅弧脫手而去，劃破夜空，落在小村中。眨眼間工夫，紅燦爛天，小村已被火蛇淹冇。

乞兒道：“神仙是濟世救人、鋤強扶弱的好人，妖精是淩辱強大、無惡不作的好人。”

乞兒訝道：“這幾天是如何了，如何老遇怪事。”俄然轉頭問青袍人道：“你是神仙還是妖精？”

乞兒自發說錯了話，惱羞成怒道：“你到底是神仙還是妖怪？”

那笛聲底子不為所動，還是如風嫋嫋，充盈於全部夜空。乞兒罵過以後，膽量也壯了幾分，這時細心一聽，才感受笛聲是從瀑布那邊傳來，並非村舍。心機轉動，想起入夜前見到的青袍人來，心中又篤定幾分。

月夜之下，笛聲幽幽，似斷非斷，在村野間泛動。

青袍人瞭望著夜幕下跳動的火焰，道：“因為我，他們才氣在此安居樂業，也還是因為我，他們才遭此厄運。”

玉臨風頭戴白巾，一襲白衣，腰跨長劍，再無多餘裝潢，就那麼平空一立，即使星夜黯然，看不清臉孔，但是他那隨風舞動的長袍和頂風飄飛的劍穗，已將其超脫仙姿彰顯無遺。玉臨風一開口，便披收回淩冽的傲然之氣，好似其周身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人冇法直視。

固然乞兒掩緊雙耳，笛音仍然在腦海中流轉。乞兒對峙了半晌，不懼反怒，跳將起來，大聲謾罵道：“大半夜不睡覺，恐嚇誰呢？你覺得老子是嚇大的？有種你活過來讓老子看看，你就是惡鬼老子也不怕……”一口一個老子，滿口販子儈語，罵到鎮靜時，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不一會罵的累了，才坐下來呼呼地喘著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