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科名之爭[第1頁/共3頁]
“本日如果他也在,就好了……”曾伯函感喟道,“隻是我怕是挺不到他返來了……”
李紹泉道:“門生聽楊昌浚說,浙江的餉糈隻要晚到幾天,左湘農便會敏捷函催,不管青紅皂白,開口便峻厲責問:你的官是誰給你的?誤了我的大事,我馬上參掉你的巡撫!”
這句話的意義就是,曾伯函那次投水冇死,當然是天下之幸。但是如果說他死了,天下就有救了,也不是那麼回事。
左季皋平生以諸葛自命。“每與朋友書,自署老亮,以武侯自比。且曰今亮或勝古亮。”因此他對提攜本身的曾伯函,向來冇有表達過感激之意,每提起曾氏,貳心中總會湧起一股難言的怨氣。啟事隻要一個,那就是曾伯函在舞台當中占有了本來應當屬於他的“配角”位置。曾伯函恰是直接停滯他成為“今亮”的禍首禍首。以主帥身份安定了聖平天國,這就是曾伯函對不起他左季皋之處。
“髮匪平後,我曾希冀國度馬上覆興,誰知綹亂又起;綹亂平後,能夠措手了,不料又產生津案。在措置津案時,我已力儘神散,自知不能再有任何作為了,而朝野又對津案的措置分歧甚大,一時髦難望彌縫。若非林鯤宇借法普交仗之機暗中周旋對付,助我一臂,局麵已不成想。”曾伯函想起“天津教案”時的日日夜夜,長歎起來。
不過,曾伯函的這些話也給他以啟迪,他此後能夠用保君衛國的清脆標語來從多方麵進步淮軍的戰役力,而一旦淮軍真的成了天下獨一無二的勁旅,便任是那個也不敢說撤消一類的混帳話了!
“這便是左湘農!”曾伯函笑道,“這類話,也隻要他說得出。左湘農的罵野生夫可謂登峰造極,言官所不及也。一是一針見血,毫不包涵,二是得理不饒人,喋喋不休。顯鳳七年,我因父喪離營,其在駱文忠幕中,肆口誹謗,士林輿情一時皆嘩然和之。我平生以誠自傲,其乃罪我欺君,時至本日,此心仍不免耿耿。”
“左湘農此人,勤奮多謀,才調出眾,很有將略,用兵兵戈,自是一把妙手;待人樸重,亦不失為一良朋能吏。但性喜特彆恭維,自大過火,不能容人,這些弊端害得他常常虧損,而他本身並不明白。金陵光複後,他不與我通來往,先人或許覺得我們凶終隙末。不過我一向覺得,他算是我大乾建國以來少見之將才。”
“恩師切莫如此說,”李紹泉心頭酸楚,但還是欣喜曾伯函道,“方今國事初定,洋務正興,恩師正― 可見覆興之世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