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青牛”之角[第2頁/共6頁]
“張芝棟、陳葆臻、張霈倫多以公(李高陽)馬首是瞻,彼等所上奏摺,亦先得公之同意。”
張霈倫彈劾朝官的氣勢,能夠歸納為“對人不對事”――所謂“好搏擊”,天然是進犯人身。這與張芝棟恰好相反。後者“但談時勢,不事搏擊”,可謂“對事不對人”。時人評價此二種監察糾彈的體例,多數讚美後一種。因為唯有就事論事,不細分誰是主事之人,纔是真正做事情的態度,才能夠鞭策政治走向良性的軌道。如果就人論事,正如架上一副有色眼鏡打量天下,隻看到暗色的一麵,卻忽視了明色的一麵,隻盯住人的好壞是非,卻不顧局勢的停頓,與誰有仇怨,就死命咬誰,且不管他所行的事之吵嘴,這則很輕易墮入宗派社黨鬥爭的偏狹。前人喜好說“因人成事”,確是硬事理,可它不該該教條化、生硬化而應用於風諫,其惡果常常是“因人好事”。
有人說:“這些人裡頭,我隻佩服兩張,是用世之才。張孝答(張芝棟)大刀闊斧,氣象萬千,將來能夠獨當一麵,隻嫌功名心重些;張侑樵(張霈倫)才大心細,有膽有勇,能夠擔負大事,可惜躁進些。”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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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霈倫曾有詩句抒寫其諫諍事蹟:“往還五千裡,謾罵十三家。”派頭非常雄大。有人統計他於光旭十年之前所奏劾的三品以上官員,鉤沉而得二十一人之多,“如侍郎賀壽慈,尚書萬青藜、董恂,皆被劾去。”隨後另有赴俄使臣崇厚、軍機重臣王文紹。這一數量,在古今非禦史類的官僚當中,能夠說冇有幾人能夠對比。
究竟上,“清流黨”反對洋務充其量隻是表象,他們更多的是反對洋務派官員――就是說,他們的鋒芒指向人,而非事。他們如此決定,與南北之爭、仁曦太後與敬親王之爭息息相乾。在這兩對衝突當中,清流都涉入過深。簡而言之,南北之爭,清流靠近北派,北派與“清流黨”的共同核心李高陽思惟保守,仇視洋務;呼應的是,作為洋務派之領頭羊的敬親王則一貫關照南派,他看重沈桂芬,卻不喜李高陽,如此,“清流黨”理所當然要反南派,反敬親王,順帶形成反洋務的假象。同理可知,清流在仁曦太後與敬親王相辯論的疆場會如何站隊。當然,比較與北派,“清流黨”與仁曦太後的乾係更加錯綜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