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戲子有話說16[第2頁/共4頁]

段老夫人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氣，“若不是你還心胸仇恨，勾搭冀王存著謀反之心，又如何會為段家招來這麼無可挽回的禍事。”

“啥？”

段老夫人敲敲胸口，幫段鴻擦乾眼上的淚，“伴君如伴虎。我們做臣子的，永久都對不過上位，獨一期盼的，就是趕上個賢明仁慈，忠孝信義，卻又能當機立斷，運籌帷幄的君王。冀王顛末這十年的磨礪，其他的都已具有了，卻獨獨少了仁心。”

段鴻抓著段老夫人膝蓋上的布料，怒從心頭起，“歐陽辰對段家如此刻薄，祖母還顧及所謂的皇家莊嚴，嫡庶正統？”

方慕安扯手把花小七又給拉了返來，“店主，你臉上長了個痘。”

花小七嚇的一臉慘白，“完了完了，這兩天為了照顧老太太冇睡好，你看著他們，我回房補個美容覺。”

段鴻一臉黑線。

段老夫人一開端還冇辨認出他是誰，直到段鴻走過來撲通跪倒她麵前叫了一聲“祖母”，她才拍著胸口“哎呀”一聲，“鴻兒，是鴻兒嗎？”

段老夫人老淚縱橫，“夢到白藍的何止你一個，天下間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她同你更班配的人物了……可這人間的事就是有很多不堪，即便是門當戶對的有戀人，也一定能落得一個好成果，人如何能跟天鬥呢……”

直到花小七也發覺不對，皺著眉頭對段鴻和文軒哼了兩哼，“你們兩個眼睛被沙子迷了？要不要對著吹吹，彆一個勁地卡巴，我看著鬨心。”

“你臉上長了個很大的痘子。”

方慕安嘲笑著把花小七拖走了，擦肩時對段鴻使了個眼色。

“你彆煩老太太了，跟我走，我給你講故事。”

段鴻眼中也亮出淩厲，“祖母比誰都清楚，當初父親之以是會送我去邊陲，就是想借冀王之力製衡先皇。七年前，先皇已有了過河拆橋，肅除段家的心機，要不是我這些年間手握兵權，段家不知已毀滅了幾個來回。”

段鴻握著老夫人兩隻手，“讓祖母受了這些日的苦，孫兒已是不孝至極。祖母放心，我已辦理好了，過幾日就悄悄接祖母出去，我們一同去冀州。”

方慕安趕快離他遠一點，誰知那傢夥竟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店主，我渴。”

耕戶老婆本來都籌算歸去乾活了，聽到方慕安的話，就要往屋裡跑，“我去倒吧。”

“你渴了是吧，我帶你進房喝點水。”

段老夫人這一番話，段鴻並非是第一次聽到。皇上剛即位時，他也曾聽宋洛說過近似的。可他隻曉得帶兵兵戈，同袍守義，對這些人丁裡的仁義品德，到底是未曾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