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戲子有話說16[第3頁/共4頁]

段鴻一臉黑線。

“你渴了是吧，我帶你進房喝點水。”

當初在回京的途中，若讓暗堂的暗衛到手殺了他，他老祖母如何還能活到本日。

方慕安嘲笑著把花小七拖走了，擦肩時對段鴻使了個眼色。

耕戶老婆勸了幾句，花小七甩甩袖子，“你們弄吧，我歸去陪老夫人。”

方慕安被逗得當場破功，指著文軒的麻子臉哈哈笑了個痛快。

他去陪老夫人了段鴻如何辦？

段鴻咬牙切齒，“成王敗寇的事理，我何嘗不明白，我隻是不能諒解父親對白家見死不救。”

老太太一陣心傷，更多的倒是憤怒，“甚麼來遲了，你本不該來。局勢凶惡，你不該來。”

方慕安無法地看段鴻一眼，長歎一聲，拍門出來，正瞥見花小七坐在老太太床上滾來滾去；段老夫人雖一臉無法，嘴角卻模糊含著笑容。

老夫人撫手安撫段鴻，“我所謂的仁，並非一人之仁，而是胸懷百姓的大仁。我雖是個身居高院的婦人，但憑皇上的初赦，也看得出貳內心裝著百姓，裝著天下。此時雖言之尚早，我們且漸漸看著。”

段鴻恐怕方慕安矇在鼓裏，一雙眼眨的跟中風了一樣；文軒的也時不時趁人不重視給方慕安使眼色，可那耍地痞的小模樣，不像發暗號，倒像是暗送秋波。

花小七冇發覺，方慕安卻已經認出了故交。

段老夫人各式愁緒，無法點頭，“我從不在乎甚麼皇家莊嚴，嫡庶正統。段家世代將門，一門忠烈，隻因你幾位叔伯都年紀悄悄就戰死疆場，我才毫不準你父親去邊關。到了你們這一輩，幾個孫子長成年的隻要你一個……我曾一度覺得天要絕我段家。當初我逼你父親臨陣背叛，也不過是想給我們段家留下一點血脈。”

方慕安好整以暇地看兩人做戲，花小七卻氣的頓腳，“李老頭如何會找你們兩個來，真是遲誤閒事。”

“他不救……為何要各式禁止我救……”

段老夫人望著段鴻長長歎了一口氣，“我都這把年紀，那裡也不想去。我勸你也不要抱著投奔冀王的心機。”

長工和耕戶老婆幫手把收好的菜裝上車，絡腮鬍段鴻就粗著嗓子說了句，“車壞了。”

“我要你領我去灌。”

段老夫人這一番話，段鴻並非是第一次聽到。皇上剛即位時，他也曾聽宋洛說過近似的。可他隻曉得帶兵兵戈，同袍守義，對這些人丁裡的仁義品德，到底是未曾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