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回鶻小哥哥[第3頁/共4頁]

程平先恭敬地問其祖母恒泰公主是否安好。

遊牧民族的男人不敷十歲就喝酒，對真醉假醉一眼就能看出來。納音咧著嘴笑，內心產生了莫名的均衡感，之前隻道這小刺史人非常老練無能，年紀悄悄就做了這雲州刺史，卻本來是個“三口倒”。

宴席過後第二天，回鶻使團道明正題——要求在雲州開互市。

程平晃晃有點暈乎的頭，給“熊孩子”上思惟教誨課：“自周公製禮作樂到今一千餘年，雖曆經王朝更迭、也曾戰亂頻發，但國人始終不敢忘‘禮’‘樂’二字。”怕納音文明課學得不好，程平儘量深切淺出，“樂者，調和也；禮者，有序也。憑著禮樂，中原王朝才氣高低同心，百姓安居……”

關於納音，吳長史想了想, 道：“下官倒是見過一次這個納音, 約莫七八年前, 他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回鶻使者進長安獻貢，他擅自藏在使節步隊中，過了東受降城才被髮明。當時候下官恰去東受降城公乾，看了這場熱烈。”

遊牧民族酒量大，程平酒量普通，本想玩酒裡兌水的花活兒，想了想，又作罷。故而時候不長，程平就滿臉通紅，醉眼昏黃起來。

程平必須把他中原“地大物博”的動機扭過來，“中原最貴者，人也，禮也，樂也。”

陸允明給的質料裡說, 回鶻可汗桑格列此人很有才具, 年青時滅了負隅頑抗的突厥殘部, 同一了鐵勒諸部，與唐合作，幫唐征討背叛的藩鎮, 獲得唐朝天子“忠勇令可汗”的冊封。

一通家常話下來，納音之前那點外道和陌生都少了很多——想到祖母，便想到本身身上畢竟流著李唐皇室的血。

州府這邊不知刺史賣的甚麼藥，也不好跟疇昔，便任兩人逃席出來。

納音隻感覺這刺史的手纖細柔膩，似比女人們的手還細滑，再側頭看程平的臉，這個——未免也太溫和了些吧？

納音冇想到，新刺史竟然這般馴良可親，並且唐朝天子還惦記取祖母呢。恒泰公主上了年紀確切有點不良於行，納音歎口氣：“家祖母腿腳不太好了，比來都不大出門。”

程平想曉得這位來使納音是綽度的兒子, 他的政治偏向又是甚麼樣的？能不能從他這翻開缺口, 與回鶻中的親唐權勢有更緊密的合作？

納音曾聽之前來過雲州的回鶻大臣說本身的遭受，“那雲州刺史很看不起人呐，與我等說話就像吃他們唐人的苦藥一樣——強忍著。若不是大汗叮嚀，我非得一拳搗破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