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掉馬與“掉馬”[第1頁/共4頁]

常瑄之昂首，對上程平清平持重的目光，畢竟低下頭，“既然如此，瑄之告彆。”

常瑄之迷惑地看他：“氣色——程相雖文弱，但氣色還不錯，且比汴州時更添威儀。”

常瑄之正色道：“昔日劉公家人遇我，我故世人報之；現在齊公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①

“落拓江湖, 後在青州落腳。”常瑄之淺笑道。

常瑄之從袖中取出齊暉的親筆信，雙手遞給程平，“齊公是很有誠意的。”

常瑄之實在想不到一個女人，一個受傷的女人，會有這類騷操縱——關頭是，這窗戶，普通人也出不去啊。

“你的傷——”甄太初看程平神采，不再廢話，直接扯了本身一塊衣衿給程平勒緊肩膀，“我送你歸去。”

甄侍郎讓她嚇得不輕：“程相——”

常瑄之思謀了一陣子，決定乾了。實在是淄青已經到了告急關頭，也顧忌不了太多了，若果然如謝尚書所說，當能擾亂火線陸允明之心，即便程相不是女兒身，朝中一亂，火線補給也受影響。至於攻擊當朝宰輔的代價——莫非此時罷手，淄青又能落到好？當年的汴州劉家便是例子。

程平從快速行走的馬車上跳出，被狠狠地摔了一下，又差點被中間的馬踩死以及被常瑄之的人捉歸去，但好賴刑部甄侍郎靠譜，金吾衛此次也超凡闡揚，程平才撿回一條小命。

常瑄之到底端莊文人出身，對這江湖伎倆還不如謝亭曉得很多，“謝公的意義是？”

看著程平波瀾不興的臉，常瑄之的心往下沉，果然如謝尚書所言，明天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若說程相遇襲的事傳來，朝臣們是震驚的話，那稍後傳來的流言，舉朝則是直接震一跟頭，程相是女子？

常瑄之趕快雙手接過。

常瑄之雖已經八成肯定了她的身份，卻還是被這句“猖獗”斥得內心一顫，她畢竟是當朝宰相。

常瑄之微微一笑，撇開降不降這個話題，轉而提及朝中黨爭來，“……若陸相一舉拿下淄青之地，則舊族之黨氣勢更高，隻怕再無寒族官員容身之處矣。”

程平對侍衛孟襄點下頭，孟襄頓時帶人跟了出去。

“常公亦是如此。”程平笑道。當初汴州算是“戰役束縛”，朝廷為表示優容安撫, 對原宣武軍節度使的屬官幕僚一概冇有加罪。程平自知必會調任, 對這個政治讓步的葫蘆僧葫蘆案中的世人，除謝亭外, 她都冇有再存眷。

謝亭微微嘲笑，“仁方若做此語，也就罷了。歸恰是你淄青軍的事，與某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