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掉馬與“掉馬”[第2頁/共4頁]

“這幾年, 常公在那裡高就？”程平目露一絲恰到好處的故交體貼。

刑部與金吾衛結合行動，反應很快——一則有程平本來的叮囑，再則，這畢竟是產生在皇城之側的宰輔被攻擊案件，太駭人聽聞了。

常瑄之端坐，麵龐整肅：“不瞞相公，瑄之便是受齊公拜托而來。”

前麵有車馬追上來。

程平淺笑。

程平從快速行走的馬車上跳出，被狠狠地摔了一下，又差點被中間的馬踩死以及被常瑄之的人捉歸去，但好賴刑部甄侍郎靠譜，金吾衛此次也超凡闡揚，程平才撿回一條小命。

程府外書房, 常瑄之打量現在已經貴為當朝宰輔的程平。樣貌上與舊時似冇甚麼分歧, 還是那般年青清秀，他嘴角噙著笑，穿戴一襲半新不舊的圓領袍子, 微靠憑幾，姿勢隨便落拓, 很家常的模樣，但是常瑄之還是感遭到了麵前之人那種屬於高官權貴的威勢。

“仁方返來了？”

常瑄之來到新昌坊一家寺廟，推開禪房門，小窗下，長身玉立的一個背影。

常瑄之到底端莊文人出身，對這江湖伎倆還不如謝亭曉得很多，“謝公的意義是？”

程平麵色沉寂：“讓人送我回府。”

謝亭來到桌邊坐下，給本身倒一盞茶，又親身給常瑄之倒上。

“無妨。”程平道。作為一方封疆大吏信重的謀士，能順利脫身倒也在料想當中，程平讓人跟去，也不過是儘人事。

常瑄之思謀了一陣子，決定乾了。實在是淄青已經到了告急關頭，也顧忌不了太多了，若果然如謝尚書所說，當能擾亂火線陸允明之心，即便程相不是女兒身，朝中一亂，火線補給也受影響。至於攻擊當朝宰輔的代價——莫非此時罷手，淄青又能落到好？當年的汴州劉家便是例子。

程平看著他，不說可，也不說不成。

程平對侍衛孟襄點下頭，孟襄頓時帶人跟了出去。

常瑄之正色道：“昔日劉公家人遇我，我故世人報之；現在齊公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①

何況，疇出息平與這位常瑄之也是不熟的，對他的印象是話少，似並不很受劉·氏·父·子·正視。這會子，他來——企圖安在？以其春秋資格，關頭是以本身與他曾經的對峙身份, 應當不是來求保舉的吧？

程平點頭，但是下一刻她竟然一推常瑄之，從窗戶躥了出去。

程平想了想，給刑部侍郎寫了個便條，讓侍衛送疇昔。

這事真假一時又不好查對，程相被刺，在府涵養，天子派出禁軍保衛相府，即便那流言鼓起，禁軍也冇撤——當然這冇撤，是不是還出於庇護之意，就不曉得了。參與救援程相的刑部侍郎甄太初是程相的人，底子問不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