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奉天子以令天下[第5頁/共6頁]
年事看起來隻要二十四五高低,這一身沉澱下來的氣韻倒是令人側目。
仲玉垂下眼不說話。待田雎退下後,仲玉略慢了幾步留在前麵,避開田雎對仲穎道:“宋明初有野心方纔不敷為懼,如果冇有野心之人,叔父也不敢用。”
手裡握著下人買返來的幷州紙,仲穎摩挲著光滑的紙張,嘲笑道:“果然是狼子野心。”
不大的便簽上隻要筆跡蕭灑的兩個字――成事。
桃花酒在歡然居的酒中不算最頂尖的,但重在新奇,何嘗過的人嘗上一嘗也是極好的。歡然居最好的酒天然是紅袖醉,但多拿了一罈桃花酒嚐嚐鮮也不錯,掌櫃這個分外的安排能夠說是極好的。
與此同時,衡玉已是回到了宋府,洗漱以後披著一頭半乾的長髮往書房走去。
誰都曉得,仲家與葉家現在爭鬥的獨一變數,便是衡玉。或者該說,是她背後站著的幷州軍。
秦殊麵前一亮,“甚好。”
最後點評道:“宋明初狼子野心,不成不防。”
“先帝殯天當晚,殊夜觀星象,洛陽當中紫微星滅,隨後亮起。”秦殊緩緩昂首,對上衡玉的眼睛,“幷州當中帝星亮。從平價鹽到平價紙,收儘民氣;手握大魏最精銳的軍隊,執掌利器。看來主公已經做好了亂世爭雄的籌辦。”
行動齊截,氣勢實足。
衡玉站在原地目送著葉信分開,方纔將目光重新轉回到田雎身上。
第二日,衡玉前去葉府做客,她籌辦的禮品是一兩令媛有價無市的極品大紅袍。
幷州書坊門前,一遝遝烏黑得空的幷州紙擺開在統統人麵前,不時有讀書人走進書坊裡買紙,也買書坊裡已經刊印出來的書冊。
秦殊喝酒的行動一頓,他緩緩將酒罈放下,極當真看向衡玉,“少將軍此言當真?”
秦殊重新開了一罈新的紅袖醉,拿過酒杯為衡玉滿上。
冇有野心,也就申明不好掌控。不好掌控的人,留著纔是更大的隱患。
宿世東漢末年群雄盤據,中原大地氣力受損過分嚴峻,乃至於厥後呈現了五胡亂華的悲劇。史乘筆筆如刀,她可不會一著不慎導致各地豪俠起兵內鬥,讓這個天下也反覆宿世的悲劇。
俄然,斜裡伸出一隻手來擋住衡玉的來路,衣袖揮動間彷彿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歡然居是洛陽城中最馳名的酒樓之一。說歡然居馳名譽,不在於它是城中最大的酒樓,而是因為這裡打扮素雅,書香卷氣濃,來交常常的多是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