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活著[第3頁/共4頁]

竇宏朗放管平波去穿衣，對雪雁道：“少衣裳又等張裁縫那烏龜何為？進城買幾套便是。”

管平波道：“我纔不去，姐姐身上不好，我冇表情逛。”

珊瑚噯了一聲：“左不過是些小肚雞腸的婦人見地，叫我們嬸嬸防著管嬸嬸之類的話罷了。不叫她說，她反憋的難受。憋出氣來，今後嬸嬸回門，說的更短長。還不如現在叫她倒潔淨了，反正嬸嬸不當真，隨她去吧。”說著，反拉著貝殼到管平波屋裡來，進門先道恭喜，又笑道，“好嬸嬸，本日可曉得叔叔的好了未曾？”

練竹：“……”

雪雁也抬高聲音道：“我如何傳聞是三嬸比候嬸嬸更浪的起來？”

珊瑚一僵，低低應了聲：“是。”

直到管平波走遠，練奶奶才拍著胸脯道：“這小娘子也太短長了些，我活這麼大年齡，原覺得你婆婆算個狠的，那裡曉得她比你婆婆還能打！方纔我都被嚇的出不了聲。”

練奶奶想說甚麼，又念及這裡是竇家，當著丫頭，不好說得。珊瑚最是細心，對練竹笑道：“我去廚下看看那湯好了冇有，過會子就來。”說畢，拉了拉貝殼的袖子，走了。

管平波早與竇宏朗打過號召，竇宏朗雖不知胡三娘方纔那句話有甚麼不對，可的確是她先招的管平波。如果妻妾相爭，他還好說不成以下犯上。兩個小老婆打鬥，他也隻得看著練竹。

管平波挑眉，珊瑚這話明著說雪雁貝殼，下剩一半都是敲打她的。這丫頭倒是忠心，言語間另有些當家奶奶的範兒，做丫頭可惜了。

管平波道：“你如何不加把勁？”

雪雁笑道：“她害臊了。”

雪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拿過衣裳道：“罷, 罷, 我來服侍吧。嬸嬸昨日的裙子，我連夜洗燙過了, 掛在架子上。本日張裁縫起碼送一套過來, 有兩套換洗的, 就不必那麼趕了。”

管平波道：“既然姐姐這般說，我且饒她一回。”

珊瑚斥道：“兩個爛舌頭的蹄子，嬸嬸們的閒話也是你們能傳的，還不閉嘴。”又對管平波道，“管嬸嬸彆聽她們兩個胡嗔，大伯和三叔恭敬正妻，方是知禮。我們叔叔亦是知禮的，便是我們，哪個不是嬸嬸點了頭才成事？嬸嬸賢惠，我們更該謹慎纔是。”

管平波心中暗罵, 一個土財主，還擺出爺的款兒來, 是不是還要她跪著替他穿衣穿鞋啊？但是識時務者為豪傑，管平波抖開衣裳，欲替竇宏朗穿戴。竇宏朗恰好逗她, 僵著身材不共同，雪雁在一旁笑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