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活著[第4頁/共4頁]

珊瑚道：“也不是不準，你是仆人家，摘兩個吃不打緊，弄一口兜返來，管事的嫂嫂們可不饒人。敢是他們本日冇人當班？”

雪雁噗嗤笑道：“哪能冇人當班，她們年年替主家賣蓮蓬，本身不知撈了多少好處，看的比眸子子還真。我們才上船的時候，蓮葉一動，她們就來了。一看到是我們，又跑了。”

有練奶奶在此，屋裡的世人都有些彆扭。到底是外人，不如自家人安閒。管平波見著冇本身甚麼事，便帶著雪雁走了，留下空間與練家母女閒話。

練竹：“……”

練竹終究忍不住道：“你冇在鄉間訂婚，就是這個原因吧？”

管平波不善言辭機鋒，但聽音辨位是能的，一室沉寂裡，她輕笑出聲：“誰對我好，我對誰好。誰對我不好……”管平波拉長聲音道，“那便……嗬嗬。珊瑚你說是也不是？”

練竹巴不得胡三娘多遭些罪，隻當著丈夫，不好表示過分。輕咳一聲道：“管mm，你胡姐姐也不是成心的，放了她吧。”

雪雁倒是皺眉，珊瑚的話有些拿大，都是做丫頭的，便是珊瑚年紀大些，誰又比誰崇高？再者也不該當著管平波說。

珊瑚一僵，低低應了聲：“是。”

雪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拿過衣裳道：“罷, 罷, 我來服侍吧。嬸嬸昨日的裙子，我連夜洗燙過了, 掛在架子上。本日張裁縫起碼送一套過來, 有兩套換洗的, 就不必那麼趕了。”

管平波道：“我纔不去，姐姐身上不好，我冇表情逛。”

練奶奶想說甚麼，又念及這裡是竇家，當著丫頭，不好說得。珊瑚最是細心，對練竹笑道：“我去廚下看看那湯好了冇有，過會子就來。”說畢，拉了拉貝殼的袖子，走了。